想到某人之前对池院长做的事,她真的忍耐力极好,才能不笑出来,清了清嗓子,还是一贯的乖巧:“知道了。”
季时禹其实也很少穷成这样,他家里干个体户干得早,等个体户开始普及推广的时候,季家的杂货铺已经经过了好几次扩建加盖,初具一个小市的规模。
在大城市可能不值得一提,在小城市倒算是家境殷实。
要不是赵一洋,他不至于沦落到黑池怀音的饭菜票。
赵一洋知道季时禹拿了池怀音的饭菜票,一边抨击季时禹不要脸,一边跟着季时禹蹭吃蹭喝,真的没有底线。
“我怎么觉得池怀音那姑娘,好像看上你了?”
赵一洋吃饱喝足,坐在椅子上剔牙:“怎么你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季时禹皱眉,对赵一洋的说法十分不齿:“她好像很怕我,每次见到我都恨不得要抖,估计怕我找她麻烦吧。”
“这说起来你也有错啊,人家一个乖乖女好姑娘,你老为难人家干嘛?”
季时禹乜了他一眼:“要不是你要追她室友,我和她本来并没有什么交集,谢谢。”
一说到心上人江甜,赵一洋无赖的脸孔又出现了。
“那你还是要继续,让池怀音怕你,这样我们下手更方便。”
“滚——”
艰难的一个月终于过去,学校了新的饭票和菜票,每人定量。
这一天,食堂的人都比往常多了。
下午阳光明媚,同学们已经早早在实验室就位。
池怀音作为班上唯一的女生,开学就在担任生活委员,从老师那拿了这个月寄来的信和汇款单,最后一个到了实验室。
将各个同学的信和汇款单分到位,最后到了季时禹和赵一洋身边。
“你们的。”
说着,将汇款单递上。
赵一洋拿到汇款单,第一反应就是恨不得飞出实验室去拿钱,要知道他月底支,已经靠找别的同学东借西借度日很久,兜里就剩三块钱。
比之赵一洋的雀跃,季时禹倒是很淡定。
拿到了汇款单,随手揣进口袋里,季时禹的视线又落回桌上的实验材料上。
池怀音站在他身边,略微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嘴唇。
本以为他会和她说几句话,结果他那么专注做着自己的事情,这让她不由有些失落。
“那我走了。”
她轻声说。
“嗯。”
季时禹头也没抬,黑而浓密的头盖住了他的表情。
那之后,除了上课做实验,池怀音几乎看不到季时禹那帮子人。
据说男生拿了生活费,都会荒唐一阵,也难怪一到月底就一个赛一个的穷。
真奇怪,以前走在路上看见季时禹,都恨不得扭头要跑,如今偶遇不上,竟然还觉得有些遗憾。
这种柔肠百结的感觉,池怀音十分陌生,也非常不习惯。
晚上江甜有晚课,别的室友也要去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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