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为中原大郡名城,九朝故都胜地,其治化沿革比省城开封还要烟霞鼎盛些,也许正为有此位分声望,加上此城水舟陆车人口辐辏且为中原向川陕湘鄂的通衢之枢,所以虽然仍是府治,却不用“洛阳府”
,开府为“河南府”
——一来显得体制尊大,二来也有为洛阳之尊避讳的意思——这是写书人无妄之思,也不在话下。
刘保琪是赴任过路官员,在洛阳没有熟人故交,因也就不事张扬,悄没声地从东门入城,瞻仰了“孔子问礼处”
,从西城出去,在周公庙南的洛阳驿站下歇。
按清时各省学政为从三品官员,虽受巡抚节制,却和藩司、臬司一样各自开衙治事,统管全省文宣教化并主持乡府试及各地书院——有这个权柄位分,其流品就与藩臬二司在轩轾之间,也算省中方面大员。
其时洛阳驿中过往官员不多,古今通例所有官家馆舍一个样,谁的官大谁就住最好的房。
他们一行一进驿馆,亮引子登记,驿丞典史二话不说,就将刘保琪安置在上房——一明两暗三间通厦、厢房耳房四合一的天井院应有尽有。
那驿丞是个矮胖子,长着个极显眼的酒糟鼻子,披着油衣前后招呼,上下人等各按位分安置,一头吩咐升火造饭,又叫:“把大锅点起火来烧水,壶里放上姜片烧茶,给刘大人祛寒!”
刘保琪从京官里熬出来的,清苦惯了,见他忙着张罗,倒不过意的,看看时辰,大约刚刚午错,招手叫了驿丞进房说道:“我们在白马寺撞过一顿斋,这顿饭就甭费事了。
这天气出去买菜蔬也不容易——还没请教你贵姓、台甫?”
“不敢,卑职叫曹嘉禾。”
那驿丞忙赔笑,打千儿,回道,“这是大人份例上的,也是卑职的差使,不敢轻慢的……福大帅就在洛阳,他老人家以军法治驿,耽误了差使可不得了……这下雨天儿,又贼冷的,大人先喝口姜汤暖和暖和身子,洗洗脚,吃过饭天阴好睡觉,解过乏来明儿好赶道儿,是啵?”
听他称福康安“老人家”
,刘保琪不禁一笑。
说道:“我在轿里其实不冷,倒是难为了那些人。
还有轿夫,得弄点结实饭,才好有气力抬轿。”
曹嘉禾笑得眼鼻子挤到一处,连连哈腰称是,又道:“有,有,现成的牛肉,管饱……”
刘保琪不待他说完又问:“福大帅住在城里么?”
“不——在!”
曹嘉禾笑道,“他老人家住香山寺,专门在寺外造的行辕——听说这就要进京了,咱们洛阳老百姓士绅们正合计着送万民伞,攀辕留驾呢?”
刘保琪笑着点头,说道:“这都是一应常例。”
曹嘉禾摇头,说道:“是真的,不是虚应故事儿。
福大帅住这儿真是洛阳人的福气,一宗儿,往年百姓亏欠官府的赋全免,欠赋追比吃官司的全放。
监狱都几乎放空了,劫道奸杀的又全杀。
有几个贪贿的官,省里还要保,福大帅在椅子上闭着眼手一摆,又是全罢……今后三年的捐又请旨全蠲——如今洛阳百姓话说是,没匪没贼没官!”
刘保琪大笑,说道:“政简讼平大同世界,这几个‘全’大有意思!
怪道的洛阳人爱他……这么着,恐怕官吏们未必喜欢的。”
曹嘉禾笑道:“那是自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福大帅千宗万宗儿都好,只是难侍候。
官员们怕他,又不敢离他,府台、二府洛阳县令他们都搬到关林去办事,一叫就到闻风即动——平日偌大威风,如今都像——童养媳妇怕婆子似的。
香山寺里福爷打个喷嚏,洛阳城里下大雨呢!”
说罢又一叹,“天下州府这么多,各府里都有个福大帅,那该多好!”
这也是一番见识,刘保琪却不以为然。
福康安真正令他佩服的只有两条,一是身为帝亲贵介,不肯躺在乃父傅恒的功劳簿上安逸享受,努力振作自己挣功名;再就是能带兵能打仗,机变百出又身先士卒,凡出兵征剿从没有失手的——他在洛阳这一套,其实是依仗了皇帝宠信呵护,拿着朝廷不心疼的银子往一郡百姓身上挥霍,无论怎样品咂,只是个痛快,和他带兵赏罚一个味道,“天下州县”
都照此办理,几天就会把国库弄个精光……这份心思却不便对姓曹的说,因一笑说道:“你说的是,多有几个福四爷就好了。
我身上带的有他的信,还要谒见一下四爷呢!
——这外边是洛水吧?我要出去看看雨景儿。”
经营一家氪金游戏公司的刘致远回到了1985年。这个年代没有大家来找茬,宠物连连看,松鼠大作战,电子鸡,口袋精灵,魔法门之英雄无敌,跳舞机,暗黑破坏神,星际争霸,魔兽世界,cs,英雄联盟一部部经典大作,提...
平凡了几十年的程佳终于不平凡了一回,她,重生了重生成了一个胎儿远离城市,远离现代化,生活在七十年代的小渔村,程佳佳的日子不要太逍遥遛狗斗鸡,上山下水,还有个妹控的小哥哥保驾护航,再来个憨厚老实...
头戴风影斗笠的罗砂,看着下面的泛着幸福笑容的村民,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感慨,给他们讲了一件事。我刚接手砂隐忍村的时候,村内还没发展起来,严重缺少战斗力,缺乏赚钱理念,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经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