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走杂志,翻着放,不想看见那泳装女郎。
“别装傻。”
他捏纪慎语潮湿的发梢,“你跟我很投缘,以后你可以去找我,我们一起干。”
亲密的姿态,温柔的语气,纪慎语难免恍惚:“干什么?”
丁汉白关掉小灯,反客为主地占据枕头中央:“喜欢干什么都行。
现在,咱们睡觉。”
他碰到纪慎语的肚子,没瘪着,说明吃得很饱。
可他顾不上鼓还是瘪,隔着一层布料感受那片肌肤,莫名激动起来,莫名急切起来。
丁汉白侧身笼罩对方,大手上移,把纪慎语的肚腹抚摸个遍,再向上,又摸到胸口心间。
纪慎语不敢动弹,麻酥酥的,问:“师哥,你干吗?”
丁汉白哄骗:“我看看你有没有肌肉,结不结实。”
摸来摸去,摸得纪慎语都要扭起来了。
他终于抚上那张脸,用手掌包裹,轻柔,怕自己的厚茧伤人。
万物都睡了,倏地,纪慎语扑他怀中,他紧紧抱住。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拥抱,但就是意乱心慌地、失控地抱在了一起。
许是蝉鸣扰人,许是暗夜情迷,又许是二人都在浪荡年纪。
总之此刻的亲密姿态……叫他们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好滋味儿。
丁汉白和纪慎语就这样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纪慎语先是花尽私房钱给丁汉白买了几身衣服,然后形影不离的,几乎把扬州城的好地方逛遍。
标志性园林,有名的瘦西湖,连澡堂子都去了。
他们两个无话不谈,当着人说登上台面的,关进屋说上不了大雅之堂的,毫无间隙。
花园角落的小间,极其闷热,是闭门做活儿的禁地。
纪慎语带丁汉白进来,锁门关窗,要做点东西给对方看。
他端坐于桌前,太阳穴滴着汗水,有种狼狈的美感。
“和师父去你家之前就准备做了,一直耽搁。”
他备好工具药水,先切割制好的瓷片,“师父今天去瓷窑了,每一件他都要亲自动手。”
丁汉白静静地听,来由、步骤,无一错漏。
有些名词他听不懂,但不忍打断纪慎语,他想,以后总会有机会让纪慎语细细讲给他听。
纪慎语说:“这手艺师父不让我告诉别人,你记得保密。”
丁汉白登时问:“所以我不算别人?”
“嘶”
的一声,纪慎语被烧红的刀尖燎了肉。
有些话说不清,干脆不说了,他转移话题:“这件东西做好要阴干,等你走的时候,当我送你的礼物。”
丁汉白掐住烧红的手指:“这就赶我走了?”
来这儿近半个月,家里催他的电话几乎一天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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