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做不了,她无聊盯着天花板,困意不断侵袭着她,可每当她才阖上眼,脑袋不自觉一偏,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睡也睡不了,动也动不了,这对生性好动的闻悦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她软着嗓子抱怨道:“少湙,你是不是克我啊,明明我前十几年都没碰到过这么多大妖,可偏偏遇到你之后,各种妖都出来了,我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吐血,我的血都快吐没了。”
说到这个她不由想到白日里血流成柱的场景,她突然又觉得头晕目眩两眼黑。
哎呀,她还真是命大啊,闻悦美滋滋感叹。
少湙搅动粥碗的手一顿,沉默,看在她今日遭遇确实惨了些,他难得决定大慈悲让让她。
闻悦看不到少湙无语地表情,继续抱怨道:“而且都怪你,要不是你坚持留在云州,我哪儿用遭这些醉啊,诶,你说你是不是有吸妖体质啊?”
少湙忍无可忍坐在床边,一把推着她坐起,动作粗暴直接,一点称不上温柔,他舀了一勺稀粥塞进她嘴里。
“你省省力气,少说点话,免得又多躺几天。”
闻悦咽下稀粥,不服道:“哼,怎么可能,你看好了我明天一早肯定能恢复。”
她相当自信,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伤能在她身上留两天。
骨折了她第二天都能走路,区区吐点儿血而已,睡一觉肯定好了。
“我说你不会想直接让我喝完这碗白粥了事吧,味都没有,都没点咸菜吗?”
在咽下不知道第几口后,她终于忍不住抗拒道。
“我能耐心喂你喝点儿粥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可是真的很难以下咽诶,不信你自己试试。”
闻悦嫌弃。
“你还真把我当伺候你的下人了是吧,还使唤起我来了!”
少湙声音凉凉,将手里的碗重重放在床边的柜头上。
闻悦被他这反应弄得心头一跳,不禁反思真的是自己太过分了吗?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咸菜。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少湙一甩衣袖走了。
走了?!
艹,闻悦强忍着没让自己爆粗口。
好歹把她身子躺下啊!
她歪歪扭扭靠在床头,欲哭无泪,她不会要这个姿势将就一晚吧。
别说伤好了,她感觉她脖子得直接废掉。
这个时辰客栈内的客人多半睡下,四下寂静无声,只有烛火仍不停悦动,映在墙上的影子也随之摇摆。
窗扇微微敞开,夜风扭动着悄悄钻入,无声无息染上闻悦衣襟,贴在她肌肤。
时节已然入秋,闻悦打了个寒颤,怎么比少湙在时温度还低。
难道少湙除了在夏日有制凉效用,冬天还可以当暖炉。
也不知道赤羽剑有这作用没,要是可以的话她寒冬腊月抱着赤羽剑可不比汤婆子好使……
闻悦性情本就乐观,一个小打岔就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不由胡思乱想。
思绪神游一会儿她眼皮又不住犯困,被少湙突然回来的脚步声吓了个激灵,身子直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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