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音晚饭就随便对付了一下。
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不想胡思乱想,打算早些睡。
结果刚一躺下,寝室的门就突然被敲响了。
池怀音爬起来开门一看,竟然是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孩。
“你是3o4的池怀音吗?”
“我是。”
池怀音有些莫名:“你是?”
“楼下有个人叫你下去。”
池怀音有些诧异:“谁啊?”
“不认识。”
那女孩说:“他就让我帮忙叫一下3o4的池怀音。”
说完又低声道:“长得怪好看的一男的。”
池怀音披了件外套下楼。
还没走出宿舍,就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想了几天,本想让自己冷静,却不想又冷静不了了。
银白的月光淡淡地,通过枝叶罅隙照下来,斑驳光影,都落在他身上。
夜风微凉,撩起他额前的碎,露出他有神的眼眉,就那么看着她的方向,害她忍不住紧张起来,恨不得走路都要同手同脚。
池怀音感觉到心脏好像失序的琴键,开始乱弹一通。
“季时禹?你你找我?”
季时禹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的老榕树下面,那画面,看着一点都不真实。
他看了池怀音一眼,微微挑眉,将一个冰冰凉的东西粗鲁丢到她身上。
池怀音险险接住,低头再一看,那块停走的梅花手表,赫然重新出现。
手表抵给情人岛那个民宿老板娘了,上次池父问到的时候,池怀音原本打算去赎回来的,可是情人岛还是远,她一直没机会去。
没想到怪不得季时禹今天都没有去实验室。
其实这块表对她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即便它比较贵,但对池怀音来说,那不过是身外之物,要不是怕池父念叨,她根本不想去赎。
此刻,风吹得树影沙沙,季时禹就那么站在她面前,月光洒下,他的影子有一半落在她身上,好奇怪,明明没有接触,却有一种很亲昵的错觉。
他的表情坦荡得狠,表情依旧痞痞的。
“上个月的饭菜票,谢了。”
他转身离开,临走嘱咐她道:
“以后不要随便拿表抵押,现在这块表增值了,值七百了。”
夜灯朦胧,将那人的背影描摹得格外幽邃。
池怀音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刚拿了生活费,居然花了一百块钱去赎她的手表?值得吗?
那一瞬间,那种酥麻的悸动,像春天的花骨朵,忽而一夜绽放,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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