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一种神妙的方法减弱一切人类的活动至仅敷充饥及其他维持生命所必需之程度。
孟子是一大俏皮家,因为他宣称人类最大愿望为饮食和男女,所谓食色性也。
已故大总统黎元洪也是一位大俏皮家,因为他能深切体会中国政治格言而提出了和解党争的原则。
却说是“有饭大家吃”
黎总统是一位尖刻的实体论者而不自知。
可是他所说的,比较他所知道的来得聪明,因为他直接说出了中国现代史上的经济背景。
拿经济的眼光来解释历史,在中国由来已久,亦犹如左拉(emielzola)之流的拿生物学来解释人生。
在左拉,这是智识的嗜好,而在中国是民族的自觉。
实体论者之于中国,非学而能,乃生而能者。
黎元洪从未以脑动作研究专家著称,但是他因为中国人,知道一切政治问题无非是饭碗问题;因为是个中国人,他给中国政治下了一个精深的解释。
此冷淡而又实利的态度,基于极为巧妙的人生观,这种人生观只有耆艾的老人和耆艾的民族始能体会其中三昧,不满三十岁的年青人还不够了解它,所以欧美的年青的民族也还不够了解它。
故“道德经”
著者老子之所以名为老子,似非偶然。
有些人说,任何人一过了四十岁,便成坏骗子,无论怎样,我们年纪越大,越不要脸,那是无可否认的。
二十左右的小姑娘,不大会为了金钱目的而嫁人,四十岁的女人,不大会不为金钱目的而嫁人——她们或许称之为稳当。
希腊神话中讲过这么一件故事,不能谓为想入非非:故事讲年轻的伊加拉斯因为飞得太高,直让蜡质的翅翼都融化了,致扑落跌入海洋了。
至于那老头儿谭达拉斯则低低的飞着,安安稳稳飞到了家中了。
当一个人年纪长大了,他发展了低飞的天才,而他的理想又揉和之以冷静的慎重的常识,加之以大洋钿之渴念。
实利主义因为老头儿之特性,而理想主义则为青年人之特性。
过了四十岁,他还不能成为坏坯子,那倘不是心脏萎弱者,便该是天生才子。
才子阶级中便多有“大孩子”
像托尔斯泰,史蒂文生、巴莱。
这些人具有天生的孩子脾气,孩子脾气再加以人生经验,使他们维持永久的年青,我们称之为“不朽”
这一切的一切,彻底说一说,还是纯粹的道家哲学,无论在理论是或实际方面;因为世界上收集一切人生的俏皮哲学者,没有第二部像那短短的道德经那样精深的著作。
道家哲学在理论上和实际上即为一种俏皮圆滑的冷淡,是一种深奥而腐败的怀疑主义,它是在讥讽人类冲突争夺的枉费心机、以及一切制度、法律、政府、婚姻之失败的嘲笑,加以少许对于理想主义之不信心,此不信心之由来,与其谓由于缺乏毅力,毋宁说由于缺乏信心。
它是一种与孔子实验主义相对立的哲学,同时亦为所以补救孔教社会之缺点的工具。
因为孔子之对待人生的眼光是积极的,而道学家的眼光则是消极的,由于这两种根本不同的元素的锻冶,产生一种永生不火的所谓中国民族德性。
因是当顺利发展的时候,中国人人都是孔子主义者,失败的时候,人人都是道教主义者。
孔子主义者在我们之间努力建设而勤劳;道教主义者则袖手旁观而微笑。
职是之故,当中国文人在位则讲究德行;闲居则遣情吟咏,所作固多为道家思想之诗赋。
这告诉你为什么许多中国文人多写诗,又为什么大半文人专集所收材料最多的是诗。
因为道家思想有如咖啡,含有神秘的麻痹作用,所以能令人感觉异样的舒快。
它治疗了中国人的头痛和心痛毛玻它的浪漫思想、诗意、崇拜天然,在乱世之秋,宽解了不少中国人和性灵,恰如孔子学说之著功盛平之世。
这样,当肉体受痛苦的时候,道教替中国人的灵魂准备了一条安全的退路和一服止痛剂。
单单道家思想的诗,已能使孔教典型的严肃的人生稍为可忍受一些了;而它的浪漫思想又救济了中国文学之陷于歌颂圣德,道学说教之无意义的堆砌。
一切优美的中国文学,稍有价值为可读的,能舒快地愉悦人类的心灵的,都深染着这种道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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