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姊妹二人找到了新的玩儿法,放狗欺负她,她害怕,便满府躲藏,一不小心便藏到了孟岁檀的书房桌子下面,她那时想,这真是个好地方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后来她是被一双大手抱了出去。
那个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药香,宁离忍不住往怀中蹭了蹭,后来她醒来是在一张陌生的榻上,身上盖着一件药香袅袅的外袍,那时的孟岁檀不过也是十五的少年郎,尚且青涩的脸庞并不似现在这般不近人情,说话难听。
宁离醒来后脸颊睡得通红,小糯米团子似的懵然坐在他的外袍间看着孟岁檀,揉了揉眼睛,少年正在看书,听闻动静后侧看了过来,“睡得时辰好长,饿了吗?”
许是语气太温柔了,宁离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孟岁檀叫人端了一碗牛乳糯米粥,“尝尝,小孩子喜欢吃甜的。”
宁离乖巧地坐在了一旁,喝掉了那碗牛乳粥。
后来孟岁檀叫人把她送了回去,后来,她一被欺负了就往那儿跑,钻到桌子底下抹眼泪,第二次被抱出来时孟岁檀问了她前因后果,然后孟令臻和孟令安就被罚了打了手板心,小宁离隐约知道自己抱上了一条大腿,更可劲儿的往他身边凑。
阿兄会陪她听折子戏,会陪她在花园里看小鱼,会陪她放风筝,她生病了也会彻夜陪在她的身边。
她的阿兄,真的很好很好,和现在的孟大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宁离固执的把他们分开,把阿兄放进了回忆。
……
谢妙瑛这些日子有些心烦意乱,家中每每催促叫她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孟郎何时下聘,二人已经互换庚帖了,按理说该择日便下聘书,送聘礼,这样婚约便彻底成了,满京城都知晓她是孟家的新妇,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但这些日子太子受罚,连带着孟岁檀也闭门不出,下聘便耽搁了下来。
谢母听闻此事也急了:“圣上若是一日不解太子的禁,那孟岁檀岂不要这样一直拖下去。”
谢阁老倒是没什么急意,和孟家联姻并非是纯粹的,太子倒台对他来说是好事,至于郎婿,多的是,再扶持一个不就好了。
“急什么,且静观其变罢。”
,他这副悠然的模样叫谢妙瑛有些惶惶:“如何不急,全京城可都看着女儿呢,难不成父亲还想叫女儿嫁给别人不成。”
“就算没了孟岁檀,还有庸王殿下,难道你就不想坐那个位置?”
,谢阁老嗤笑了一声:“我女儿自然配得上最好的。”
谢妙瑛迟疑了一番,咬着唇别过了脸,私心说她确实更属意孟岁檀,那样的华美矜贵的男子,那样的气度和容貌,叫她如何不心动,可父亲的话又给了她一榔头,她的心不纯粹,谢妙瑛不免有些愧疚。
但孟岁檀性子向来冷淡,还得她主动递帖子去邀他,这几日的帖子都被拒了回来,她便又隔了两三日去递,还是被拒了,饶是她再端庄好说话也不免有了些脾气。
她转而投其次的给孟令臻递了帖子,孟令臻倒是接了下来,只是这个妹妹对孟岁檀并不是特别上心,但总归是亲妹,也能在岑氏身边说一说,聊胜于无。
二人约在了望京楼,恰巧马车停在楼下时撞见了那位元阳伯世子,她对这位世子倒是印象深刻,上次肩膀吃了她一仗不知道如何了。
“见过世子,不知上次马球一仗,伤口可好了?”
宿谦温和摇头:“好多了,谢姑娘手下留情,是宿某体质太弱。”
“也不是每个人都擅长马球,幸而宁离表妹很擅长。”
谢妙瑛一脸笑意微妙,宿谦并不搭话,只是敷衍笑笑说:“新娘子说的是,宿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二人道了别,宿谦匆匆的离开了。
谢妙瑛一脸意味深长,静静地看着宿谦的背影。
宿谦回府的路上正逢匠师把宿泱做好的拨浪鼓送上了门,四个拨浪鼓上印了四副百子戏婴图,瞧着倒是颇为吉祥,他面无表情的甩了甩,脸色沉郁,舒贵妃和庸王殿下定是很喜欢的。
到了进宫那日,太子还没被放出来,孟府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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