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帝四十二年二月二十一雨水
“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如今皇城之中一派乱象,各个士族党羽分割拉锯,边境军情又年年告急,江山风雨飘摇,百姓民不聊生!
可他还在按那天师说的,一味修庙炼丹,祭天求道,如今竟连早朝都不上了!
这……这当如何是好?!”
天柏殿下揉了揉眉间,已显露几丝英气的眉宇间挂着烦躁与忧虑,桌前的那些书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殿下慎言。”
皇三子身后的大女官桃十三走上来给他披了件外袍,“这话可不能乱说。”
“哈……”
皇三子嗤笑一声,眼睛扫了扫那些低垂着头颅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的侍卫与宫女,说:“如今这皇宫,还有什么怕被人听见的不成?”
他抬起头,紧了紧衣服:“如今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我南朝不过是在苦苦支撑?说不定天门关外的那些蛮夷什么时候就打进乾元城了……昨日皇宫侍卫不是又抓了一批外逃的宦官宫女吗?今天就要处斩了吧……”
“可还是不能说的。”
大女官挥了挥手,屏退了四周的宫女侍卫:
“殿下今年十五,已是志学之年,再过几年便会离宫,如今可有许多人都盼着殿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做出什么不该做的,给他们可乘之机奏殿下一本。”
“诶……知道了。”
皇三子叹了口气,他哪能不知道这些事。
许是他锋芒太露,许是那位大皇兄怕自己的屁股坐不安稳,这些年可没少给他找麻烦。
如今朝中党羽林立,各成一派,在永乐帝不上朝的这几年明里暗里互相征伐倾轧,恨不能把这江山都一口侵吞下去。
没有站队的都还在观望,看哪一位子嗣的手腕够硬,能登顶南朝至高无上的玉座。
但这其中地位最为超然的,还是那位长苏天师。
他不站在任何一方,只是每日在九宫殿里炼丹,每月都会差遣座下童子童女给永乐帝送去丹丸。
除了永乐帝亲自去请,不然那一位几乎不会踏出九宫殿一步,更莫说见什么大臣皇子了。
只是每每想到那位天师,皇三子便有些莫名的忌惮与愤怒,许是因为来自七年前他亲眼看过的那些惨状,许是因为他一直认为这天师蛊惑陛下,祸乱朝纲,但更多的却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厌恶。
皇三子放下手中书卷,顺势向后靠了靠,桃十三轻轻的一只手托住了他,另一只小手替他按着太阳穴解乏。
“殿下,您说的那位商贾已经到了,懿昭容正在侧殿接见,殿下要去看看吗?”
皇三子闭着眼偏了偏头:“已经到了?成,你再给我按按,我过会儿就去……”
桃十三低头应了一声,换了换姿势让皇三子靠在她的怀里,两只手轻轻的抚在他两侧太阳穴上。
……
红袍商人咧嘴一笑,拱拱手向懿昭容道:“您太抬举了,小人当年也算是读过几年书,肚子里也算装了些墨水,可要说怎么走了从商这条路,倒是与当年读过的那几年书没什么关系。”
“小人当年还是个学子时也是心中只有功名前程,寒窗苦读近十载就为了日后能考个官职,谋个大好前程。
那时努力啊,每每恨不能效仿古人来个头悬梁,锥刺股。
可有一次,就那么一次,我考试得了第一,原本学堂该赏给我的东西被同窗使了些手段,托了些关系贿赂了夫子给拿了去,连着我的第一也给拿了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不过是一盏琉璃灯,还是一豪绅嫌占地方便随手扔给学堂,要学堂当做奖品赏下的东西,权当做了个善事。
可那时的学生日子都过的苦哈哈的,哪见过这么一个宝贝,都卯足了劲儿想把那琉璃灯拿回家去显摆显摆,我当然也不例外。
可我那同窗并不稀罕那琉璃灯,领了灯,他转手就笑嘻嘻的把灯送了我。
这我就奇怪了,他中间用于上下打点的钱财可不少,得了这琉璃灯为什么不要呢?
后来我看到他因考试第一被御史台的大人看中之后,我就明白了。”
“他要的,不过是那第一。”
“就连他随手送我的琉璃灯,也成了他为人高洁,交好同窗的证明。”
商人说这话时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似在讲一段趣事:“我看到那同窗得了第一,我就心里跟猫挠了一样的痒,我看那同窗被御史台的大人看中,那痒就成了疼。
所以,从那时我就知道了,什么志向,什么道理都抵不过一个利字,没了‘利’这个字,其他的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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