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北拍一下段晓楼的肩头,忍俊不禁道:“你何必瞎操心,或许人家是不愿与咱们同路,所以故意落在后面了。
你忘了,刚才咱们跟在人家后面,擅自听了半晌女孩家的悄悄话,你还出声笑人家,她心中一定是恼了咱们。
快走吧,彼此都在一个道观里,还怕以后见不着么?”
于是,段晓楼安分地闭上嘴,一行人继续前进。
谁知走了一会儿,廖之远又不安分了,他用手肘捅了捅段晓楼的腰,斜目道:“喂喂段少,对那一位容貌清丽谈吐雅致的小道姑……你也是纯属好奇,‘无关风月’吗?”
段晓楼的耳朵发热,没好气地冷哼道:“没完没了了你,又提她干嘛!”
“嗷嗷嗷!”
廖之远狼叫一声,“段少,你的耳朵都红了!
你不会真看上人家了吧?”
“你胡说够了吗?再胡说八道吃我一拳!”
“依兄弟我瞧,这小丫头真挺不错的。
喂,把头转过来,别不理我嘛!
我觉得,起码比你从前领回家的那些都强,带回去给你母亲见了,她一定会喜欢的。
再等上几年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给你做一房小妾倒是绰绰有余。
嗯,你把她从清苦的道观中‘救’走,也算是她的恩人,她一感激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
“滚!
越说越离谱,有个影儿你就蹦出个子儿来!
你怎么不带她回去见你娘!”
“哈,大伙儿听啊,段少终于招供了!
他心里……已经有个影儿了!”
“野山猫,你还想找打是吧!”
※※※
“小逸,为什么咱们又要返回去?之前你不是说,我们不能去找那个受伤的人吗?而且刚刚那些人是官差,那林子里的伤者不就是他们要捉的坏人吗?”
“别问这么多了,看,这种形状的草,你也帮我在附近找一找。”
何当归一扬手中的圆叶草。
“哦。”
真静听话地弯腰帮忙去找。
找了片刻,两人得了五六株那种圆叶草。
“好了,有这些也够了。”
何当归拉起真静,微微一笑,“走,咱们去救人。”
“救人?好啊!
不过咱们帮助坏人,没关系吗?”
真静眨眨眼。
何当归的手攥成拳,指甲把手中的草掐出了汁液,目若寒星,脸上似笑非笑:“真静啊,世间之事,不是非善即恶的,就像你们出家人常说的,善恶均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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