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把自己的嫉妒说出口。
他不能把自己的嫉妒说出口。
即便是因此而被艳羡着、被笼中鸟阴郁的注视着,长谷部也只能绷着面孔,傲慢的,从眉梢露出一点心愿得偿、趾高气扬的意味。
可是,真正被织田信长握在手里的,并不是他啊。
……然而,现在,“他”
,真真正正的、躺在了少女的掌心里了。
长谷部感到一点瑟缩。
陌生的战栗从尾椎一路往上窜,让他几乎要哆嗦起来。
如同数百年前一样的温度熨帖着冰冷的刀鞘,他却忍不住因此而感到颤抖。
黑发红瞳的少女斜睨着他。
一贯居高临下的视角,就连嘴角翘起的一点点微笑也是浸满了恶劣与讥诮的。
长谷部暗自咬紧了牙,克制着忍不住——凭什么——发烫的、灼热的面孔,倔强的不愿移开视线。
魔王就笑了。
手指一动,缠绕在他侟身上的小绪,漂亮的、祈福的红绳,就飘落在地面上。
几乎是同一秒,他神父服的圣带,消失了。
“——!
!
!
!
!”
他颤抖的喘了口气,一瞬间明白了魔王的恶趣味。
不、他——可是——怎、怎么会——!
“喔。
你脸红了?”
魔王轻慢的、饶有兴味的说,嗓音里带着点儿故意的沙哑,几乎把这间手入室带回到那个血与火并存的年代。
她轻佻的像是个流连花街的恩客,又残忍的像挥手屠戮万人的天下之主。
“怎么。”
她耳语般哑声问,“你不愿脱,我就不逼你。”
是啊!
你倒是真的没有逼我!
长谷部几乎要呛声回去。
他没有。
陌生的炙热正烘烤着这具化身为人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