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一个声音突然说。
大俱利差点被吓得跳起来。
“光忠!”
他低声喊,“你怎么——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啊?!
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蹲在大俱利伽罗旁边、超出极限般发挥了隐蔽性数值的太刀,默默叹了口气。
烛台切光忠也穿着内番服,如出一辙的将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没戴眼罩的烛台切,忧郁的将下巴抵在手臂上。
“我也想要嘛,”
他压根没回答大俱利伽罗的咆哮,整个人都阴沉着,盯着他同伴的胳膊。
“铭文什么的……信长公的铭文啊,我也想要呐。”
“……”
大俱利伽罗瞪着他,看起来像是要抓住烛台切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醒一醒。
“喂,你怎么了。”
大俱利把疑问句说的像是个平平板板的陈述句,“以前你最讨厌在身上留伤疤的不是吗。”
“那又不是伤疤,是信长公的铭文的说。”
烛台切闷闷回答,连帅气的刘海也耷拉下来。
“……算了,没兴趣知道。”
大俱利深吸一口气。
这、这本丸要完蛋了。
并排蹲着的三个,烛台切光忠烧掉了眼罩,山姥切国广扔了白布,大俱利伽罗多了一个纹身。
怎么说呢。
好像没有什么别的词,还能够形容这种无法言喻的现状了。
……大概,也就是、“不愧是信长公的本丸”
吧。
“呦!”
另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
被吓了一百五十年的大俱利伽罗处变不惊,山姥切倒是被吓得整个人往里一缩、差点重心不稳的跌倒。
“啊哈哈哈哈哈,吓到了吗?哎呀,抱歉抱歉~”
根本不抱歉的鹤丸啊哈哈的摊开手,好心把自己的长长白色袖摆拎起来、罩在山姥切头顶。
山姥切无比感激的咬住了嘴唇,默默向下团成一团。
鹤丸国永也并排蹲了下来,顺理成章的加入了话题。
“我说啊,信长公有时候,真的超任性的。”
诞生于平安朝的四花太刀熟稔的数落,“生活也好,战斗也好,排兵布阵什么的真是不用说,桶狭间简直是随心所欲的荒唐战术,居然还赢到了最后。
现在不是还一直在反省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