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英俊,头发乌黑,这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显得年轻一些。
她从那张脸的五官上认出了叶骞泽的痕迹,可这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亲切—这个男人,即使这一刻是微笑的,可眼神里依然有种莫名的倨傲。
向远感到这个“贵人”
同样也在审视着她,这审视让她不自觉地戒备。
李二叔适时地插了句话:“向远啊,你叶叔叔打电话来说,他除了要在村里建一所希望小学,还指明要资助你念书,直到你不想念了为止。
你这孩子不是要上大学了吗?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叶叔叔还说,他太忙,走不开,孩子们又要上学,所以就让他弟弟来办这件事,喏,就是这位小叶先生了。”
向远还在消化李二叔的话,那男人开了口,“你就是向远?”
向远微笑,“你好,小叶叔叔。”
他站起来,懒懒地朝她伸出一只手,“我叫叶秉文。”
向远第一次跟人握手,她觉得礼貌的握手不该如此用力,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叫叶秉文的男人在双手交握的时候让她感觉到生疼。
她不着痕迹地及时挣开,那双手的触感让她难以适应—冰凉而生硬,跟他脸上的笑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她忽然怀念叶骞泽很久以前留在她手心里的温度。
叶秉文提出要去向远家看看,向远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李二叔主动带路,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尾随到了向家。
一大群人让刚回家的向遥手足无措。
叶秉文在向家转了一圈之后,就安心地坐在桌子边喝茶,向远也不怎么搭腔。
渐渐地,乡亲们都自觉无趣地各自散去。
李二叔毕竟比别人多见过一些世面,打了几个哈哈,就借故回了村委会,临走前不忘提醒叶秉文,乡里给他准备了接风洗尘的筵席。
人都散去了,叶秉文还在转动着向家并不精致的茶杯。
向远注意到他尽管手不离杯,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喝过一口。
“叶……叶先生,骞泽跟叶叔叔他们都还好吧?”
向远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好,挺好的。”
叶秉文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挑了挑眉。
“那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呢?”
向远没有绕弯子,她一向觉得对付难缠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截了当。
叶秉文终于放下了杯子,“我不知道我大哥为什么非要捐助你上学,不过既然他决定了,我也不便说什么。
你上学用不了多少钱,问题在于现在忘恩负义的年轻人太多,我想知道的是,叶家帮了你,你能帮叶家做什么?”
“那要看叶叔叔需要我为他做什么,是不是我能力范围内的。”
向远的回答很自然地将帮她的人定位在叶秉林身上,而不是范围无限广大的“叶家”
。
叶秉文笑了起来,更加专注地凝视着向远,“对了,我刚才听到你说,你们家只剩两姐妹。
你妹妹也准备上中学了吧?你走了,留下你妹妹也怪可怜的。
这么说吧,我们只能帮助你和你妹妹其中一个,要不圆你的大学梦,要不就送你妹妹到市里最好的中学读书,直到她大学毕业。
你怎么选?”
向远慢慢僵直了腰,她注意到向遥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慌。
“这个选择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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