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娃和王军英,也不免对他投向了怪异的眼神。
尤其是旗娃,他也想担任摸哨队员,还跟刘思革争论了起来。
但黄班长的拍板,终结了两人的争论。
最后决定,刘思革担任摸哨队员。
也许,昨下午刘思革被我说教一番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有了改观,便想将功补过吧。
总之,我觉得他这次的主动邀功,是一件好事。
它总不可能再当着我的面放走越军士兵吧。
剩下的黄班长和旗娃,就留守在对岸,保证邓鸿超的安全。
同时,他们也可以作为第二梯队,为我们打掩护。
如果对岸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的话,后方也能有个火力支援、掩护。
但问题是,咱们几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冲锋枪,冲锋枪的子弹打不远,威力也不太够,不知道打向对岸能有多少准头。
但旗娃提了提他那浸满了汗水的“优秀射手”
背心,向我们保证说,两位领导尽管放心,别说冲锋枪,就算是弹弓他也能打准。
计划预好一个大框架之后,还必须留一个紧急预案。
预案的内容是,如果我们三个在摸哨的过程中遇到什么料想不到的情况、或者是摸哨失败,被敌人察觉,就要立即撤回对岸,不能有半点拖拉。
而最不愿意提及,但也不得不提及的一点就是,假如危急情况超出了预料,使得摸哨队员无法撤退,那我们三个,就要毫不犹豫的拉响脖子上的光荣弹。
咱们这支光荣的部队,历来都将“被俘虏”
当作最可耻的一件事。
更何况这次任务如此特殊。
所以胸前的光荣弹,正是“誓死不作俘虏”
的快捷工具。
在如今的和平年代里,我这些话听起来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但这就是那个时空里的实际情况,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打仗,你出门撒泡尿,都得做好牺牲的准备。
一切准备妥当,雨水未停,木屋子那边仍还是没有动静。
我们没时间再蹲伏观察,没时间可以继续浪费,计划做好,六人就开始着手渡河行动。
因为,摸哨的另一个重要环节是,要出击果断,否则就会贻误战机。
如果对岸木房子里的越南士兵真是在睡午觉,那我们出发得越早,就越有利。
执行摸哨任务的三人,脱下了雨衣、背囊,摘下了侦察面罩,以及其他一切累赘的装具。
背包里有食物和弹药,假如我们三个回不来的话,这些物资也还能留给黄班长他们。
王军英也为摸哨三人组想好了一个大概方案。
他说,为了减小风险,就让他一人先行渡河,渡河的过程中,他会牵着一条绳子游过去。
游到码头板子下之后,他再查看情况,如果情况顺利,就向我们打信号。
有绳子牵着,既可防止被水中的暗流卷走,也可以在遇到紧急情况时,迅速回拉撤离。
黄班长同意了他的方案,几人便行至断崖处,取出绳子,绕树作绳桩。
我们将王军英用绳子捆好,然后他肩绕一大圈绳子,背贴冲锋枪,脚蹬断崖滑壁,缓缓向河水吊降而去。
“心眼放宽点儿啊,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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