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王军英涂走胳膊上的血迹,点着头,语气平缓的说道,“那东西钻出来,想裹住我,但没把我裹完全,就裹到了手。”
天呐,这王军英还真是在水下和那毛毯怪干了一架!
“裹到了手?”
旗娃惊奇的回问。
王军英抬起头,看向旗娃道:“不是裹到了手,我还游得出来?”
“电筒和匕首,都搞丢了。”
他低下头,很是惋惜的嘟囔着。
“只要人没事,什么东西都可以丢。”
邓鸿超也揣好手枪,一下坐到王军英旁边,“还好有惊无险!”
黄班长解开围在胸前的手,抹走额头的汗水,他关切的问道:“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没问题吧?”
王军英点头,然后拧开水壶,倒水往伤口上浇洗了一下。
接着,旗娃接过过手里头的酒精壶子,准备淋浇伤口,简单消毒。
从惊险中停下了身,我才发现黏湿的汗液混合着潭里的水渍挤皮肤上,湿漉的衣裤又紧贴着身体,将其闷捂。
这感觉惹人心烦,令人不适。
我放下急救包,丢掉背囊,脱下衣服,准备将衣物晾晒一下。
“酒精淋下去要痛的,排长,你先准备好。”
旗娃半蹲下身子,对王军英叮嘱说。
“少废话,赶快,别磨洋工。”
王军英捏紧左拳,将受伤的胳膊半举在空中。
那健壮的胳膊,配上泰然置若的神情,让我联想到了《三国演义》里头,神医华佗替关云长“刮骨疗伤”
的情节。
为其疗伤的“华佗”
——旗娃,斜端起酒精瓶,将里头的冲鼻液体往“关云长”
的手臂淋去。
酒精淋上伤口,“咬绞”
着伤口上边那些看不见的细菌。
但酒精淋进皮肉展开的血痕里,自然会有疼感传出。
这让王军英那泰然置若的的神情起了变化,但还不至于露出痛苦之色。
这王副班长,还真是硬汉子一个。
你别说,这不露声色的王军英,说不定还能在酒精浇淋伤口的同时饮酒食肉,谈笑弈棋呢!
黄班长对那死掉的毛毯怪并不放心,他还站在一旁,犹如为咱守岗的士兵,留察那怪物的动静。
但那张毛毯怪的确是死透了,几分钟过去,它那未死透的肌肉神经,也没再继续挣扎。
五个人的“对毯自卫反击战”
相当成功,几分钟前还撵着我们到处跑的丛林巨怪,现在已经变成一张铺在乱草树木上的,真正黑毛毯。
我拧了拧衣服上的水,然后卷起裤腿,光着上身走到了毛毯怪前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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