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儿了?”
旗娃转过头,用余光看着我。
“嗯。”
我甩着火柴,将其熄灭。
从地上的血液来看,大个头的蚂蝗,确实能吸不少血。
不知是啥时候黏到旗娃身上来的。
话毕,旗娃立即动起身子,将头转了过来。
他看到地上那恶心连连的组织,立即就压着声音破骂道:“这些几把臭虫,怎么老爱往我身上钻!
我他妈这是——”
话还没讲完,王军英就训诫道:“话少点。”
在黄班长的要求下,大家都开始脱衣检查身体。
其实用不着他说,咱们也都会去按查身体。
大个头的蚂蝗,要是多来几只,把全身的血吸干都不一定。
不过一阵搜刮下来,大家都没有发现异常,那肥硕的蚂蝗,仅是盯上了旗娃一个人。
回想起来,这一阵过来不是跑就是跳,几本没歇停过。
蚂蝗应该是走在沼泽地时,黏上来的。
“我说,”
旗娃穿着衣服,声音压低,鼻子直吐气,“咱们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我他妈是真受不了了。”
我挑着腿脚上的蚂蚁尸骸,笑着说:“你当只有你一个人想呢?”
“衣服快给我穿好,”
王军英突然对旗娃说,然后他又指着邓鸿超,“包别放下,背好。”
邓鸿超为了肩膀舒服,就把背囊取了下来。
“啊?”
邓鸿超还在拍打检查着身体,没听明白王军英的这番话。
黄班长领会了王军英的意思,便拍拍他说:“把包背上。”
王军英这话看似很严苛无理,但实际上是进入天坑后的经验之谈。
因为,现在的情况非常明朗,这里,身下坐着的地方,这天坑中的一切,不再是几个侦察兵能熟悉掌控的越南丛林。
这地方,充满了危险的未知。
而几次险象环生的经验又告诉我们,未知之所以叫未知,就因为它来临时,不会给你打招呼。
一旦它来了,你根本就没时间去反应、去做好准备。
打个比方,如果这时候那毛毯怪突然从哪里扑出来,又或是什么未知的危险玩意儿惊跳出来,咱们只能仓皇应战。
仓皇应战,便就会丢三落四。
也就是说,邓鸿超搁下背囊,就极有可能再背不上。
所以王军英这番话的意思很简单,他要我们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唯有这般高度警惕,才能为天坑里的未知打上“预防针”
。
毕竟,王军英自己的背囊,都还留在那潭水边上呢。
邓鸿超规规矩矩的背好了包,我原本还准备脱鞋晾晒一下,这一提之下,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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