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时都进电梯了,又出来说:“明天要是不外出,中午到南程休息室来,餐饮中心搞了个试菜的活动,来尝尝。”
等他走了,南庭见齐妙还在门口站着,她边开门边说:“来坐一会儿吗妙姐?”
齐妙的答案当然是要了。
进门后南庭烧水泡了两杯茉莉花茶,端过来时齐妙正在拆甜品的包装,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吃蛋糕。
齐妙还耿耿于怀早上遇见桑桎的事,可转念想到乔敬则让她不要瞎说实话地嘱咐,有点食不知味,就用叉子一点一点地喂睡不着吃。
南庭把睡不着叫到自己身边来,不让它吃蛋糕,“太胖了会导致它心脏不好的。”
齐妙实在憋不住了,她放下叉子问:“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身体,不舒服?”
南庭一怔,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不眠的病症被发现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否认,“没有啊,我挺好的。”
齐妙却感觉到她那瞬间的迟疑,她断定:“你肯定是身体出了问题。
南庭,你如果不和我说实话,我一定会告诉老七的。”
她太笃定,尤其还搬出了盛远时,南庭心里是有些慌的,但她还试图稳住齐妙,“我真的没事,就算你告诉七哥,我也是一样的说辞。”
齐妙就把手机拿出来了,“老七应该还没走远。”
南庭按住她的手,“我真的真的没事。”
齐妙脱口而出,“那为什么桑桎在你这待了一整晚?”
第44章在彩虹的云间滴雨04
桑桎不说,南庭自然不知道他清晨走时遇见了齐妙。
所以在齐妙提出疑问时,确切地说,那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一语切中要害的笃定,南庭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她也隐隐明白了,齐妙刚刚见到盛远时的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
如果被盛远时知道桑桎竟然在她这待了一整晚,他必然是会不高兴的,毕竟,这和一起吃个饭,值个班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换成是别的女人和他整晚待在一起,南庭心里也会不舒服。
即便不会因此分手,也可能无法避免一场争执。
而齐妙是盛远时的姐姐,不可能看见了当没看见。
她这一问,是替盛远时问的。
南庭必然要给齐妙一个解释,而她不能说谎,谎言一旦被揭穿,会引起更大的误会,到时候,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
南庭只好承认,“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
齐妙才放下手机,盯着她:“我记得你说过,他是心理学家,精神科主任,那么,你是……”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南庭怕齐妙联想到抑郁症,她赶紧说:“或许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导致,”
停顿了一秒,她终是有所保留,把“不眠”
说成了,“我失眠。”
“失眠?”
这在齐妙看来,好像不算什么病,“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但因为是长期性的,我担心对健康和工作有影响,正在接受他的催眠疗法。”
“催眠疗法?”
齐妙感觉新鲜,“所以她昨晚是在帮你做催眠?他没有趁机对你……怎么样吧?”
“老桑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之间,也绝对没有超越朋友界限的关系,妙姐你别瞎想。”
南庭简明扼要地说了被停岗的事,她把自己失眠症状加剧归究于近期心里压力大,“老桑只是希望通过提高我的睡眠质量,缓解我的心理压力。”
这是个非常合理的解释,齐妙被说服了,她先骂了南庭的领导一通,认为停岗的处罚过于严重了,明显是护短;后又把林如玉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迁努了乔敬则:“这个没原则还没底线,眼睛是瞎的吗?招人的时候难道只看脸?”
完全忘了台长虽然姓乔,但乔敬则还没有当家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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