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洗,打更太监拿梆子打到三更“咚咚咚”
王德全猫着腰出来唤人。
御房西设小阁,四角冰盆陈列,白雾腾腾,沁凉舒爽。
赵厉斜倚竹枕,差遣旁人退下,把玩玉如意,声质低醇“王妃聪慧,猜得到只身留下来会发生什么”
苏孚脊背挺直立在堂下,鬓间斜插金步摇,着正红百花绣银襦裙,身材玲珑有致,胸部丰盈,腰身极细。
赵厉目光落在那张上了淡妆的脸上,一时想不起上次在豫王府见她时她的模样。
那时他神思杂乱,心不在焉。
她那日也这般打扮了么风格忽然改变,是为了来见他献媚他
“臣妾知道。”
赵厉故意刺她“豫王竟然不在乎”
金步摇流苏轻颤,女子声音也是微微颤抖的“王爷有更在乎的东西。”
赤脚下榻,如意柄勾住苏孚团领最顶那枚盘扣,赵厉眉间笼罩道不明的阴霾“那王妃什么意思”
挑开盘扣,依次往下。
走投无路的天鹅身子狠狠一抖,低垂头颅,屈辱而令人快意“陛下重信,一言九鼎。
臣妾别无所求,只求陛下一诺。”
赵厉凉津津地“朕成全你。”
他早察觉自己这段时间反常情绪。
从大前夜她离开东殿时,瞥过来那眼神开始,一切开始不受控制。
将反常归为被她重新挑起的执念。
执念么,实现自然消退。
幔帐落下,红烛未歇,跳跃火光照得帐上勾缠扭曲恍惚。
任谁也想不到,大国君主,后宫充实,却二十三岁才刚开荤,横冲直撞,不知餍足。
苏孚起先还配合,到后来不得不竭力推拒。
女子断断续续咽呜求饶被淹没。
“怎么会”
早朝后赶回,九垂旒金冕冠没摘,珠帘后,君王喃喃自语、表情复杂、魂不守舍。
她竟有落红为什么有没有可能,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