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中,除了张议潮兄弟和安景旻,其他人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连张淮深也不太清楚,只道是自己叔父帐下宾客。
他们只是在刚才看见这人提着达赤的脑袋。
一介武夫什么时候也能在这指手画脚了?
“阁下何人,现官居何职?”
李家的一位族长看着郭定边,有些不满地询问道。
谁知张议潮摆了摆手:
“就按他说的做。”
安景旻手里盘着他的手串,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我也正有此意。”
张议谭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说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皆是面面相觑。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于是,起义军占领子城后第一个决策命令,就这么下达了。
“你们谁看见索容了?”
安景旻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还在家里养病。”
索容的弟弟索靑回答道,“索家参与起义的事情,均没有告诉他。”
众人没再言。
可郭定边却突然说话了。
“你们都出来了,家里留的谁?你们不会把妇孺全留在家了吧?”
索靑很不满地瞪了郭定边一眼:
“怎么了?家母在家,家仆也都在,皆有武器,守住一时半刻不成问题。”
“再说了,张家、李家皆是这样。”
郭定边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那不一样。”
“达赤既死,索参军便是论鲁扎在城中安排的最大的官,那外城吐蕃军队,必有人第一时间去找索参军组织大局。”
“你家那家仆能违抗得了家主的命令?”
张议潮摇摇头:“索参军断不至此。”
可一旁的索靑却变了脸色:
“糟,家母性格刚烈,而家兄又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这”
他已经不敢去猜想会生什么样的事情。
脸色也越来越差。
“张使君,我想现在即刻带人回去!”
索靑向张议潮请命。
“行,你先去,我这边也会马上派淮深对城外剩余吐蕃军队进行清剿。”
索靑转过身,急匆匆地准备离开。
但他刚踏出门,就被张议潮叫住了。
“让郭君和你一同去吧,出现什么变故的话,他会有办法解决。”
索靑没说话,只是看了郭定边一眼,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