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定边有点头大。
索参军的事儿,是索家自己的事儿。
他刚才之所以这么说,一来确实存在那样的风险,二来就是为了让索靑自己去解决索参军的问题。
郭定边都已经将自己和其他家族择了出去。
可张议潮不知道是太信任自己,还是有其他想法,又把自己拉了进去。
郭定边一时间也不好拒绝,便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索参军自从上次被安景旻气得一病不起之后,多半时间都在家中静养。
可这病却是越养越差。
找了个医师,还说他什么“气淤于胸”
。
说了一大通,委婉地表达了索参军这个病就是因为他气量太小。
气得索参军直接将医师赶出了门。
这进一步验证了医师的观点。
于是那医师逢人便说索参军的症状,说他小肚鸡肠,讳疾忌医,长期以往这样下去必不能持久。
而索参军的病情,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展。
头痛、咳血、胸痛
一样都少不了。
起义这一天。
他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原本有一个小妾替他暖被窝,可前两天说什么娘家有事,回娘家去了。
外面打了五更,约莫是寅时。
索参军听得外面似是有些动静,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大!
阿大!”
他唤着仆人的名字。
一个老仆人提着灯,探头探脑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外面何事?”
“后厨早起,准备明日的饭食。”
“往日里动静怎不似今日这么大?”
“后厨换了些人,不似以前那般熟练,顾闹出些动静,老奴去说说他们。”
阿大说完,便又重新退了出去。
索参军将信将疑地重新躺了下来。
他还是睡不着。
迷迷糊糊地又过了几个时辰。
窗外已经亮了。
那龙兴寺的钟声,从窗外悠悠传了进来。
三声。
索参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对!
今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