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重新带了试探的意思。
其实营中不少人早就预料到危机将至,开会商议的时候,十九郎毛遂自荐,说要出去“想办法”
。
可问他要去哪儿,做什么,他却缄口不言,说什么“讲出来就不灵了”
。
谯平觉得这孩子也掀不起大浪花儿来,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自逞能耐。
嘱咐一句别惹事,就准了。
而十九郎至今没回,说明大约没找出什么办法来。
谯平知道不能指望他,于是果断开始行动,让全白水营开始备战。
难道“主母”
知晓十九郎在何处?
罗敷对上谯平询问的目光,咽回到口的话,摇摇头,表明自己不知。
忽然屏风外面有人声唤。
谯平让进来。
从人带进来一个虬髯大汉。
风风火火的迈进来,扑面一阵风。
罗敷长跪而起,“淳……淳于通?”
淳于通朝她马马虎虎一躬身,‘见过夫人。”
又对谯平粗声粗气地说:“我在邺南只剩五百人马。
都带来了。
路上碰见方家的信使,就顺带把信抢过来了,免得他们过来聒噪!”
一卷小竹简丢在席子上。
谯平拾起来,扫了一眼,然后十分平静地看了看罗敷。
告诉她:“方家‘求亲’的队伍,约莫下午就到,一个时辰路程。
主母既不愿屈就,平也无甚良策,已经做好与方家决裂的准备。
我有个族叔,在丹扬做郡丞。
我会派人护送你至彼,托管给他照顾。
非我夸口,我这个姓氏还有点分量。
你可以假充我的姊妹,路上不太会有人为难方继也不会。
主母请尽快更衣吧。”
第43章玉碎
让她……离开?
罗敷不安。
谯平此言不可谓不善。
这是要将她名正言顺的转移出是非之地,然而剩下的白水营人众呢?
她袖口已经被捻得皱巴巴,脱口道:“不、不合适……”
谯平犀利看她,“难道你是想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