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头一歪,晕过去了。
方琼带来的众武士都有点懵。
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杵在当处,手握在腰间刀柄剑柄上,不好意思拔出来。
倘若白水营中有人不自量力,敢伤害他家公子,他们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刀兵相见。
给他来个“美女割鼻”
,应该能把这纨绔吓得几天睡不着觉这是人之常情。
当初目睹韩妙仪挥刀子,一滴血没溅,罗敷心里都好几天的阴影。
更何况,那日听韩虎偶然说漏嘴,说方三公子有晕血的毛病。
严重程度未知。
于是她当即跟谯平提出,演一场劓鼻刑身的戏。
她见过韩妙仪的真身“表演”
,自忖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谯平为难一刻。
按理说,这是“无赖泼妇”
行径,他死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虽然有点迂腐,却也不矫情,只能说一句:“我……我假作不知好了。
主母别伤着自己。”
果然,这场戏把方琼震慑住了。
甚至把他吓晕了一刻。
这么个丢人现眼的败绩,短期内他应该无颜再来拜访白水营。
但除了这些,也说不出别的。
人家主母被逼“自残”
,三公子又似乎难辞其咎。
质问的话?l到嘴边,如何好意思说出来。
只得灰溜溜道歉:“这个,实在抱歉,你们也赶紧给夫人请个大夫……以后、以后我们再来探望……”
几个愤怒的声音吼出来:“探望个屁!
以后再也别来!”
“是是,再也不来……”
罗敷倒在地上,身周密密麻麻的围着十几个人,挡住了大部分日光。
她微微抬头,紧张笑一笑,眼神问出来:方琼走了吗?
胖婶偷笑摇头。
还晕着呢。
她失望地重新倒下去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