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他寝室的学子也知道容恕她们寝室养了狗,但大家都是同窗,没向上面打小报告。
可是,为了安全起见,尽量让即墨子寒不出声。
或是因为刚才即墨子寒的声音太大,惊扰了午睡的人,有人便来敲门,“大家都睡觉呢,能不能别让它叫了,吵死了!
你要是管不住它,那我们就去找陵先生。”
容恕朝即墨子寒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住嘴,又带着笑意去开了门,鞠个躬道个歉打发走来人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
战王府内,自从上次流苏想要对即墨子寒做那种事后,流白就不准流苏踏进即墨子寒的房间半步。
李小荷本来还打算交流苏这个朋友的,可现在她只想跟流苏保持距离。
就像那天流白说的那样,女子的清白是清白,男子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这根本不是男子与女子的区别,是人品的问题。
她也知道流苏对即墨子寒有情,可不能因为这样,流苏就要趁即墨子寒神志不清时对他起那种歹心。
这种朋友,她李小荷交不得。
房门外,无论流苏怎么敲门,李小荷也借故不见。
流苏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开,返回自己的房间时,却看到有一黑衣男子正坐在圆桌前。
这个人,她认识。
流苏走到黑衣男子身前,微微弯了弯身子,黑衣男子在她耳旁低喃几句后,流苏变了脸色。
黑衣男子只在流苏房间里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流苏目送黑衣男子离开后,朝门外喊了一个丫鬟进来。
“流连公子和流白近几日是不是常去即墨书院?”
丫鬟如实回答。
流苏又问:“下次他二人再去书院时记得告我一声。”
丫鬟:“是。”
方才要不是那个黑衣人跟她说即墨子寒的魂魄附在一条狗身上,她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如今天机九流对她的戒心极大,想要重新获得那些人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只能另寻他路了。
堂堂王爷,竟成了一条狗,真是有意思。
流苏不会知道,她刚才跟黑衣人的谈话以及黑衣人走后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隐了身的流川尽收眼底。
果然,防人之心不可无。
也只有即墨子寒不在流苏身边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她的真面目。
这一点,流川早就想到了。
他家王爷会读心之术,流苏在王爷面前只能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也难怪,他家王爷会躲着流苏。
流川将自己的所听所见告知其他八人时,流白忍不住又骂了流苏几句,亏他以前还觉得流苏不错,当初可真是瞎了眼了。
六年前,流苏女扮男装住在王府那段时日,在他们九个人当中,他和流苏的关系可是最好的。
有好几次,他还骂过那些招惹流苏的人呢,可现在,他真的好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