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早应该知道的。
独孤予沁伤她的事情被压了下来,皇甫钰轩为独孤予沁作证,说容恕只是皮外之伤而已,并不会危及到性命。
可只有她知道,独孤予沁伤的她有多重,她虽然不懂医术,可体内的异能却时时刻刻不再提醒着她的身体状况。
事后,百里兮禾与皇甫钰轩一同来瞧过她。
言语中可以听得出来,皇甫钰轩也是出于无奈才替予沁做的伪证,虽对容恕有歉疚之意,但也只是歉疚而已。
百里兮禾就更不用说了,他向来都不会在意他人的死活,更何况他一直都想置她于死地的。
两人走后,容恕利用异能调理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她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中毒了还是被那人伤了内脏,又或是中了什么妖术。
异能本来就不能多用,可这些日子里她频繁使用异能,已经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如果不及时调理,恐怕真的会应了那言山的道士的话——命不久矣。
记得她来这里之前,她的上司就提醒过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动用异能。”
刚开始她还在尽量避免去使用异能,可后来面对危险时,她只能靠异能来保命。
不过才一日,她体内的异能似乎已被什么东西吸食殆尽,身体虽然没什么异样,可她明显能感觉到,独孤予沁伤的她不轻。
整整一日,没有人来探望她,或许是有人故意将她隔离了起来吧。
兰清欢没来,当然,那个说好天天来听她讲奇闻异事的南宫楚柒也没有来。
夜晚时分,夜深人静之时,容恕被敲门声吵醒了,敲门声虽然很小,但却总是不停地扣着。
她起身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瘦弱的女子,这女子便是那雪楼的若蝉。
若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将房门关好之后,一把将容恕拉到床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这是魅宫宫主让我给你的,他说他现在不方便见你,叫你赶紧把这药吃了。”
容恕狐疑地接过药瓶,问若蝉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若蝉说是南宫楚柒带她来的。
“他也来了?怎么不出来了?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该不会也是怕被独孤予沁那些人发现吧,他好歹也是魅宫的宫主,我知道他不怕那些人的。”
容恕听到南宫楚柒来了,心里又了暖意,于是四处张望,只是并未看到那人的身影。
若蝉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不进来,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他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哦。”
容恕随手打开了药瓶,里面只有一粒药丸,她将药丸倒出来后,问:“这是治什么的?”
若蝉摇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道:“对了,刚刚魅宫宫主说让你在子时之前将这药服下,不然就不管用了。”
容恕将信将疑地将药丸含入口中慢慢咽了下去,不过刚入喉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阻拦着药丸不让它入腹。
容恕觉得头昏眼花,而且有些作呕,那药丸竟然被她吐了出来,最后掉在地上瞬间化为乌有了。
“怎么会这样?”
若蝉震惊。
容恕却觉得越发的难受,但说不上来究竟时是哪里难受,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开始打滚。
若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房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蝉被人一脚踢开。
闯进来的是一群遮脸的黑衣人,看身形应该皆是男子。
“你快走!”
容恕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若蝉护在身后,若蝉摇头:“不……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