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蔡贵的呵斥,余悸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随后躬身退下。
看着余悸渐渐的走了出去,站在一旁的尤铁,有些忍不住的向蔡贵问道:“岳丈大人,我就有些不明白,今日里为何放了曹性那个小子,虽说我看的出来,段柯那个家伙似乎有意要偏袒曹性,但是你看看他,自己都是压力山大,我看他都快顶不住了,为何到关键时期你们却松口了!”
闻听此言,蔡贵冷哼了一声,看着众人说道:“你们以为我是给段柯面子是吗?我告诉你们,有没有段柯都是一样的,主要是那个姓秦的,居然在此刻出现这一点,我也始料未及!”
“岳丈大人,我就不明白,那个姓秦的老头,在边云县无根无基,就只世家中有些钱财,甚至连段柯都不怎样认识他,若是他敢威胁于你,大不了我说带人上门,把他砍了一了百了!”
尤铁本来以为他为他的岳父分忧,他岳父应该赞美他几句,然而未曾料到蔡贵下一句话就是:“放肆,黄口小儿,我告诉你,在边云县你可以不将段柯放在眼里,但你绝对不能去招惹那个姓秦的!”
看着自己岳父发如此大的火,直接把尤铁吓了一跳,尤铁赶紧认错。
其他家主看着蔡贵如此大的脾气,虽说也不敢多说一些什么,但众人都有些不解,为何蔡贵如此忌惮于这个秦爷,于是乎有人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蔡贵闻听此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淡淡的说道:“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姓秦的年轻之时在郡中共事!”
东汉末年,沿用秦朝时期的郡县制,就比如说并州分为了多个郡,每一个郡下面又有多个县,而边云县也只是九原郡的一个小县城而已。
在郡里做事,这听上去的确有一些不得了,也就可以从侧面反映,秦爷应该是官宦世家。
不过秦爷自从住在了边云县之后,都是深居简出,也没听有与什么达官贵人有过来往,似乎边云县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其无关,试问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能量呢?
蔡贵抿了一口茶水,随后看着众人说道:“不知诸位可还记得桓帝时期的党锢事件!”
能做在这里的世家族,多多少少都见过一些世面,桓帝时期的党锢事件他们自然不陌生,当初桓帝为了外戚的手中夺回权力,大肆重用阉党。
结果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许多人都不满意宦官专权,纷纷上告,而阎宦也纷纷开始了反击,最终汉桓帝选择了相信阉宦的话,开始大肆抓捕不满朝政之人。
“当初的党锢之计是宦官赢了,他们开始大肆抓捕,对于他们不满的人,当时做场斗争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天下,冀州那边也不例外!”
“然而也就在当时如此敏感的时期,冀州的一位官员受到牵连,以阉宦的手段,肯定是要将其开刀问斩,甚至诛灭九族,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那位官员就是找到了姓秦的。
只因为那位官员在年轻之时和姓秦的,一起到边境抗击过鲜卑,有一段战友之情!”
“最终那位官员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是寿寝正终,你们说那个姓秦的底蕴到底有多深厚!”
蔡贵缓缓的将这一席话说完,而其他世家家族也都沉默不言。
党锢之争这可是非常可怕的,无数看似手握重权的大人物,都死在了阉党的手中。
因此一旦被阉党盯上了,那绝对是不得好死,蔡贵所说的话意思就是,秦爷凭借他的一己之力,成功的摆平了阉党的骚扰,这看似简单,实际上不仅需要通天的手段,更需要通天的背景,至少在朝中有人,才能够将这件事一力平息。
很多已经反应过来的世家家主,都忍不住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秦爷的势力,看起来真的是不可小觑。
然而站在蔡贵旁边的尤铁还是有一些不舒坦,他再度发问道:“岳丈大人,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做曹性的家伙继续做大吗!”
蔡贵闻言呵呵一笑:“那个曹性还真的有些让我出乎意料,本来一早就注意他了,以为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让余悸一个人对付便可,不需要我出手,然而他的手段却让我见识到了,他不简单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也与余悸那个蠢货有关系,一心想要得到别人的配方,因此手段层出不穷,但他不觉得这样很蠢啊,还有更简单的方法,让曹性那个家伙乖乖的将他手中所掌握的东西全部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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