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立刻就脸红了:“妈妈一直都漂亮,也很温柔的,就算这两年变了,也是因为伤心爸爸的死,对吗?”
顿了顿,孩子又说:“妈妈,你还记不记得,我死了的爸爸到底长个啥样子啊。”
两年前,原身不是远赴冬风市,见过一回丈夫嘛。
为了怕费钱费伙食费,当然,也是因为怕俩儿子拖累自己,原身去的时候并没有带这俩大儿子。
结果就是,俩孩子长到六岁多了,居然都没见过爸的面。
而在原身的记忆里,那一次旅行是很愉快的。
不过愉快的原因,是因为她是跟宋老二一起去的。
住过宾馆,吃过糖和饼干,好像还在沙漠里兜过风。
当然,那一回也把原身的心给惯野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丈夫死了,可她还想住宾馆,吃好吃的,开着大汽车在沙漠里兜风。
于是,她才会在小叔子回家之后,不择手段的想要接近小叔子。
甚至于,卖掉孩子之后,拿着钱,专门搭火车去找宋老二,想跟人家悄悄在一起。
因为她总觉得,那样的生活,小叔子也能给她嘛。
这一日家里倒是再没起事非。
到了夜里,照例是要给家里养的两头驴喂草的。
这驴,是原身的陪嫁嫁妆,一头驴一天送到队里,也能挣十个工分,因为是自己的东西嘛,原本都是原身喂的。
半夜奶孩子又奶驴的,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不过今晚,苏向晚半夜给驴吵醒,就现劳累了一整天的公公,半夜爬起来,在给驴添草呢。
好吧,公公这个性格啊,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为了家庭和谐,他是愿意把自己给累死的那种人。
苏向晚睡了个好觉,只可惜太饿,早上起来肚子咕噜噜的叫。
小老鼠似的小闺女醒来半天了,哭起来也像只老鼠,吱吱的叫着。
昨天孙淑芬给的两勺奶粉夜里就冲完了,不得已,忍着痛苏向晚又把奶头给了娃儿,大约昨天终于吃了点东西,孩子能吮到奶,而不是血,她也就不那么疼了。
早上起来,厨房收拾的很干净。
“青玉,你们早上吃的啥,咋没我的饭?”
苏向晚于是问正在刷锅的宋青玉。
宋青玉努了努嘴,指着案头上一粗瓷瓦还沾着点儿油气的,也看不清是啥的东西说:“大嫂起的那么晚,我们怎么可能等你?这是给你留的剩饭,快吃吧。”
不过,青玉还是特不高兴的说:“嫂子,咱爸白天本来就累,晚上还让他起来喂驴,这不合适吧?”
苏向晚特无所谓的说:“那又不是我爸,我不心疼。”
青玉悄声劝说:“你娘家早就因为你不愿意再嫁,不认你了。
你再把妈给惹了,以后咋办啊,听我一句劝,给她服个软,晚上继续把驴喂上呗,谁叫那是你自己的驴呢。”
这个小姑子,就跟苏向晚似的,同是寡妇嘛,说话可比老太太软多了。
“所以,青玉,你觉得你三嫂天天在家装病,大嫂累死累活,就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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