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下来,给她这个冠军周身镀了层金边,分外耀眼。
哪怕裹着赛车服,也能通过婀娜的身姿判断出她是个女人。
孟渐晚取下硕大的头盔单手扣在身侧,大口大口地喘气,还未从紧张刺激的比赛中缓过来,心跳如擂鼓,嗓子也干渴得快冒烟。
她晃了晃脑袋,将一头粉色的长散开,额被如雨的汗水打湿了,一绺一绺黏在脸颊上。
头刚染了没两个小时,理师不让洗,要是因为出汗掉色了,那她就白在理店坐几个小时了。
孟渐晚抬起手臂,五指穿过丝,随意地拨弄了几下,顺便观察周围的状况,想着是不是该颁奖了。
果然,场内广播提醒本场比赛的冠军、亚军、季军到台上领奖。
这是一场区域性的场地赛车,不具权威性,孟渐晚会来参加也是因为放假在家闲着无聊,抱着玩玩儿的心态,没想到能拿到冠军。
她自认为能夺冠,不是因为自己水平高,而是其他的参赛选手都太菜。
所以,整个领奖过程她都没有表现得太激动,获奖感言也懒得说。
下了台,那两个跟班就凑上来了,一人一句跟说相声似的。
苟盛热情地接过孟渐晚怀里的头盔,全然没有在魏灿阳面前的大佬形象,手掌拍着头盔夸赞道:“孟姐牛逼啊,吊打在场的所有赛车手,转弯时那个漂移,帅毙了!”
魏灿阳紧跟其上,为孟渐晚递上一瓶冰镇矿泉水,贴心地拧开了瓶盖:“我回去以后一定找出今天的比赛视频,把它下载下来保存到手机里,每天崇拜二十遍!”
今日的赛事虽不够盛大,仍然有全程跟拍录像,会放在视频网站上,供没到现场的赛车爱好者观看。
孟渐晚翻了个白眼,把喝了几口的矿泉水瓶砸向他:“滚一边儿去。”
她站在台上顶着太阳,整个人都快被烤化了,还得耐着性子听主持人逼逼叨叨废话连篇,早已耐心告罄。
魏灿阳也没恼,抱着矿泉水,跟屁虫似的屁颠颠跟在她身后,提议道:“孟姐,晚上要不要举办个庆功宴?”
苟盛眼睛一亮:“阿阳的提议不错,孟姐,要不咱们今晚就在城哥新开的酒吧庆功?我请客,叫上南子他们。”
孟渐晚打了个哈欠,明显兴致缺缺,手捏着肩膀大步往前走:“再说吧,我接下来还有别的事要办。”
她进了场馆里的换衣间,两个跟班便止了步,在门口等候。
片刻后,孟渐晚从里面走出来,换了一身装备,酷炫的赛车服不知道被她扔哪儿了,穿着一条墨绿色的吊带,肩带细若丝线,堪堪挂在窄瘦的肩膀,大片的肌肤露出来。
两弯锁骨的凹陷那样深,装上水就能养鱼,右边锁骨处有一个细小的文身。
下面搭配黑色工装裤、短靴。
行走间,腰间一截细白的皮肤若隐若现,珍珠般莹白,晃眼得紧。
饶是见过多次,魏灿阳还是呆住了,呼吸不由窒了窒,耳朵尖儿也有点热。
孟渐晚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可乐味的棒棒糖,三两下剥了糖纸塞进嘴里,白色的棍在左边唇角,翘起一点弧度。
她一双桃花眼内勾外挑,睫毛纤长浓密,垂眸时显得尤为卷翘。
唇色比一般人深,即使不涂口红,也嫣红好看。
“喂,老许,现在有空吗?我过去找你,有点事跟你商量。”
魏灿阳出神的间隙,孟渐晚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她拿下嘴里的棒棒糖,语调懒散,一边往停车场走。
魏灿阳疑惑,看向同样一脸疑惑的苟盛,悄声问:“老许是谁?”
他们跟孟姐关系这么好,没道理不认识她的朋友,可从来没听说过“老许”
的名号,哪条道上混的?
苟盛也不知道老许是何方神圣,但不妨碍他装懂:“傻不傻?你连老许都不知道?‘老许,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开金口,我等会儿给你送来’,就是那个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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