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蹭”
的一下坐起,又“蹭”
的一下躺着,我再把自己从头盖到脚,然后我打起了轻轻地鼾声。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想起了我膝盖儿上的伤,我如果不管不顾地只想着找依靠,那么去谢丽华那儿的事情,还有今晚的事情必定会全盘呈现在萧楚嗜面前,那事情可就不可控了。
可忍到最后,当萧楚嗜进了卧室门时,我还是没出息地假装刚刚被吵醒,我装作迷迷糊糊地样子问:“回来了,这么晚?”
“公司有点儿事情,你怎么睡这么早?以前这个点儿不是都在上网玩手机吗?”
萧楚嗜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没事儿,就是犯困。”
我赶快找个借口。
“犯困?”
萧楚嗜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也彻底睁开眼睛,难道萧楚嗜感觉出了什么?犯困又错在哪儿了?
“凌琳,你不会是怀孕了吧?人家说,刚有孩子的女人总是睡不够。”
萧楚嗜热切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也“蹭”
的一下,第二次直起身,怀孕?我怀孕了?
我本是惊诧着的下意识的动作,可没想到对面的萧楚嗜却一下子抱住了我,他整个人略微颤抖,嘴巴不停地摩挲着我的头发,说:“凌凌,我们有孩子了?是这样吗?”
我说过我怀孕了吗?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不好?我被他箍的有点儿喘不上气,好不容易能呼吸了一些,我加紧咳嗽两声,然后说:“让我算算。”
萧楚嗜一听就当即松开了我,然后我们两个人坐在那儿,对着我的大姨妈时间就掰起了指头。
这个月的大姨妈是15号,今天是20号,中间隔了一天、两天,共五天的时间,再然后,我们两个都笑了。
才五天时间,别说怀孩子了,连卵都没有排呢,还真以为孩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再再然后,萧楚嗜尴尬着去冲洗了,我也尴尬着重新躺下来了,刚刚,我们都忘了彼此不能生育的事情,可它其实是一直存在着的。
躺下之后,我朝着腿部看了一眼,还好,它们一直盖着夏凉被,并没有裸露在外,萧楚嗜也并没有发觉。
萧楚嗜洗完澡出来了,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了,我钻到萧楚嗜的怀里,萧楚嗜伸出胳膊让我枕着,然后,我们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我把萧楚嗜送走后又出门了,我准备先去趟曹丽华家,然后再去看曹丽华,至于昨晚发生的,对大多数女人都无异于灾难的事情,我选择了忽略不计。
我想,既然是好姐妹,好闺蜜,就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中断了对对方的帮助,这样是自私的,是对不起这段友情的。
而我之所以选择先去曹丽华家,不先去医院,是因为曹丽华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但两个孩子却不一样。
我这么想也是出于对那个保姆的不十分信任,虽然给了她颜色,虽然她也表现的乖了一些,可那些都是我在的时候,我不在呢?她会不会做什么手脚。
至于彭建国会不会回来,他管不管,我连想都不去想,先不说他这个渣到底的渣男,这会儿想的都是怎么和别人苟-合,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他良心发现去过问两个孩子的事情,也不见得能看到不好的现象。
除了男人的粗心之外,那个眨巴眼睛就一堆儿主意的保姆倘若真做了什么,她是不会让彭建国发现什么的,可受罪的却是孩子们。
不能否认,昨天和孩子们呆了大半天,虽然累,可我却慢慢地喜欢上了他们,我也时常蹦出这样一个念头,我最适合的职业可能是幼师,因为我实在抵挡不了孩子们柔柔软软的小皮肤,摸上去手感妙极了。
路上,我去了趟超市,专门买了一盒巧克力带给孩子们。
巧克力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以曹丽华家的条件,买上一汽车都不带眨眼的,可她的两个孩子吃的次数恐怕就少之又少了。
现在人都讲究让孩子吃家里的东西,少吃最好不吃小食品之类的,这跟我小时候简直是反了。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爸是一有钱就给我买虾条饼干什么的,那时候哪个孩子能吃上这些,就是条件好的,就会让其他孩子羡慕好几天。
可现在呢?情况完全不一样。
我才不管谢丽华叫不叫孩子们吃这些呢?她不在家,我说了算,再说了,偶尔吃上一两次,也不会影响孩子们的身体健康的。
我拿着巧克力,一进门就高声喊道:“孩子们,看我带什么来了?快点儿出来,不然我可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