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外,半堵砖墙后面,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对方手指笨拙,慌里慌张地拨通了一个未存的号码。
“喂,是我。
对。
他好像发现我了。”
……
第二十九章
第二日,周觉山前往山下的公路监工,赶上一场暴雨,当晚没能回来。
第三日,达仁镇当地警方向南掸邦军提供了有关于已故的货车司机的详细尸检报告,周觉山虽然赶了回来,但来去匆匆,随后又忙着去探望在镇里养伤的村民与矿工,当晚依旧未归。
……
几天过去,在思也不知道周觉山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她每天都乖乖地呆在矿场里面,可就是偏偏再也没见过他的人影儿。
她担心……
他现在是不是在故意躲她。
但他和她最近明明相安无事,他到底在躲她什么,又因为什么要躲她?
隔日,又是一个阴沉沉的下午,天边乌云密布,日光被云层深深地埋藏了起来,不多时,矿场里刮起了凛冽的大风,风刃锋利,更犹如一只怒吼的雄狮,咆哮、发狂,撕咬着一座座军绿色的涤纶帐篷。
转眼间,天翻地覆,气吞山河……
一切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在思坐在帐篷门口,快速地帮康嫂收拾她才晾干到一半儿的衣服。
帐门外,有一高一矮的两道熟悉的身影顶着怒号的狂风从远处的山头疾步走来。
不多时,那二人走到了附近,两个人紧张兮兮,行色匆匆,手里面还抱着两个黑色的编织袋。
“快点儿,快点儿。
哎呀,你快点儿啊……”
“来啦来啦。”
高个子的一直在催促矮个子的,矮个子的连连应声。
编织袋的底部漏了一小块,二人都没发现,大风吹来,矮个子的又瘦又小,几乎快抱不住袋子,只得连忙用膝盖抵着编织袋的底部往上颠颠。
一捆被绑成圆柱形的缅币恰巧从那个不起眼的漏洞掉出来,顺着地面的坡度,飞速地滚动,两秒后,撞到了在思的脚边。
……
两个人同时屏息,吞吞口水,紧张地僵在了原地。
在思将手里的衣服放到膝盖上,弯腰,捡起了脚边的那捆钱。
结结实实的一摞5000面值的缅币,她匆匆一瞥,简单目测一下,少说也有500000缅元。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二人,恰巧这俩人她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