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危出猎场时,满脸都是血。
他本就穿着红衣,怀里又抱着只火红的狐狸,晃眼看去,整个人都是红的……
猎场大门的守卫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
温庭柏翻身下马,将和他同乘一匹马的燕止危扶下来:“可还站得住?”
燕止危晕头转向。
他在山间逃命时跑得太狠,又口干舌燥,爬上温庭柏的马后,鼻子就流血不止,手掌也在往外渗血。
现下,更是头晕眼花。
沈迢安下马:“请太医来一趟。”
护卫连忙朝看台旁的帷幕跑去。
很快,太医就扛着药箱来了。
见着燕止危满脸血的模样,太医骇然:“这位……是荣安王世子么?怎的流了这么多血?”
温庭柏开口:“劳您给看看。”
太医连忙上前把脉。
“庭柏。”
沈迢安开口:“你先在这里陪着荣安王世子,我去同皇上禀报一声。”
“好。”
温庭柏点头。
不多时,几百个铁骑手持武器,浩浩荡荡地进了猎场。
看台上,一阵沸腾——
“铁骑怎么进猎场了?山里是不是出事了?”
“那人浑身是血被带出来,怕是活不成了吧?”
“那不是燕止危么?”
“……”
温知虞正陪着长公主、荣安王妃柳浮云在席帐里说话,就隐约听见外间传来嘈杂声。
她朝映桃使了个眼色。
映桃悄然出去,不多时,回来她耳边汇报:“荣安王世子在山中受伤了,似乎伤得不轻。”
温知虞急急起身:“我去瞧瞧。”
长公主抬头看向她:“阿虞,怎么了?”
温知虞后背凉,声音不自知地颤抖:“母亲,世子受伤了……”
长公主和荣安王妃齐齐变了脸色:“去瞧瞧!”
云雾台。
温庭柏和沈迢安坐在亭子里,拿葡萄逗弄着石桌上笼子里的火红小狐狸。
一行人走进云雾台,就听见庭院里传来嘤嘤的叫声。
长公主驻足:“庭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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