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怀风这些人也是,明明知道那是外人不能?擅闯的禁地,还要?陪着那臭丫头胡闹。
危怀风微微皱眉,看仰曼莎的反应,不像是在撒谎,莫非她并?不知道云桑不仅仅是误闯禁地,还闯入了?一座藏于树下的古墓?还是说,她根本连古墓一事都不知?
“是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危怀风环胸靠在廊柱上,道,“听说贵国王族时兴树葬,不立碑,不砌坟,不修墓,国主在祭奠时,是如何分辨哪一棵古树是老国主陛下的?莫非为了?方?便区分,树底下其实藏有墓穴?”
“没有。”
仰曼莎直截了?当,眼神明净,“王族入土,无论身份尊卑,只有一方?由生命树做成的棺椁。
姑姑能?够认出爷爷,是因为爷爷入葬后的树是她亲手所植。”
危怀风了?然,便要?再?说些什么,一名侍卫从前方?匆匆赶来,禀告道:“殿下,国相来了?!”
“国相?他来做什么?!”
这几日,国相桑乌一直待在王宫里,帮着外出的国主处理政务,连前来认亲的危怀风都没理会,怎么突然造访行宫?
“说是在禁地外抓到了?贼人,与……与殿下的客人有关,要?请殿下定夺!”
仰曼莎眼神一变,转头去看危怀风,后者想起滞留在禁地里的徐正则、云桑二人,也微微变了?脸色。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目送危怀风、岑雪离开?以后,云桑蹲在地洞入口,想要?趁着鬼蔓藤被斩杀的时机入内一探,结果人不及跳下去,胳膊便被徐正则拎鸡崽似的拽了?起来。
“疼!”
云桑想不到徐正则看着文质彬彬一个人,攥起人来手劲倒是大,小脸都皱了?。
徐正则是心急,怕她下去遭遇什么不测,没承想竟弄疼她,松开?些力道,大手却不放。
“先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云桑被徐正则拽着往外走,因力道不再?那么大,便更像是拉着她。
云桑心头一动,安分下来,用小手去够他的大手。
徐正则猝不及防,本能?要?躲避,反被那只柔软的小手牢牢握住。
“你不是要?拉我吗?”
云桑一脸天真?。
徐正则欲言又止,手指缝被少女的指尖挤开?,十指相扣。
这一次的触感,不再?是微凉的,掌心相贴,烫人不已。
两人便这么手拉着手,原路走回禁地入口,甫一离开?那块刻着“禁地”
标识的石碑,两侧树丛里冲出来一群人影。
徐正则把云桑拉至胸前,展眼一看,来的是一群侍卫装扮的人,当首的则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着高领对襟长衣,外罩大花披肩,头戴锦鸡鱼尾帽,一副威武肃穆的脸孔,不知是何许人物。
云桑扑在徐正则胸口,扭头一看,喊道:“爹爹!”
众人听得这声,皆是一惊,徐正则更是始料未及,呆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正琢磨着如何应对,不曾想对方?开?口便是一句极冷漠而威严的话。
“拿下。”
这一声命令下达后,不止徐正则,云桑也呆住了?,奓毛似的嚷着“爹爹你做什么”
,然而那中年男人只是视若无睹,勒令侍卫拿人。
至于罪名,自然是擅闯夜郎禁地了?。
原来,在宫里代替国主日理万机的国相桑乌今日突然有空,抽闲来了?一趟别庄,本是打算会一会那位传说里的外甥,谁知竟被告知危怀风一行及云桑全都不在庄里。
因为有云桑八岁那年误入禁地的教训在前,桑乌格外敏感,待派人在山里找寻无果后,立刻领着家丁赶来禁地外侦查,等不多时,果然看见云桑与一男子举止亲昵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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