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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陆青余脸上血色还未散,也缓缓坐起。
“就是……”
他探寻的目光一点点移动。
对方顺着他视线看去,浑然一惊,脸上又红了几分:“宗主……不要什么话都说。”
“你没有?”
他走近,“我有啊。”
“胡言乱语。”
陆青余无措抓着被褥,将它往上提一些,盖住自己大半个脸,“宗主……还请先回吧,我累了,想再休息一下。”
“可是……”
祈宴想着那话本上描述的情节还没完成呢,但又一想,时日还长,人家既然累了,确实不该再打扰。
要灵活运用,不过……完成一半也可以吧。
“那好。”
他拉开对方脸上的被褥,手指捏了捏耳垂,“你休息,我正好要回去看一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耳畔温热触感让陆青余又颤了一颤,对他的话语实在无奈,可此话绝没有接腔的必要,他轻轻拉过耳边的手,在祈宴手背上落了个吻:“你快走吧。”
“好。”
耳朵也碰了,算是完成一半,祈宴满意起身。
他回去后,走进浴桶,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变化。
他想问小金锤这是什么原因,但小金锤说自己是君子锤,非礼勿视,在某些场合,一般都封闭意识了,对于某些问题,也觉着不适合由它来讨论过细,于是在尊主沐浴的时候,它还是封闭着的。
热水拂过,祈宴靠在浴桶上闭了眼,额上有细细的汗渗出,汗水离体会变成金子,于是,那桶边叮叮咚咚滚落一小片金珠。
后来那些变化又消散了,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
他也就懒得再过问,又闭上了眼。
翌日,陆青余身体恢复了些力气,觉着不好再等,出门找了一家专门办婚事的店铺,名叫容姻斋,店铺包揽礼节,流程,媒人乃至婚宴等一切事宜,他们只需要出人就是,这样既快速又省事。
他付了订金,回来的路上,思量须臾,又去了本城最好的香粉店,不知对方喜欢什么,就把每个颜色的胭脂水粉都买了一点,出门后,钱袋已然空空了。
他这些年帮人驱邪除祟赚来的钱,要用于宗门内开销,几个人的吃穿,他也需要买一些自己做不出来的符箓灵决,日常就剩不下什么了。
而且几个师弟之前说得没错,他还曾大病过一场,积蓄也都花完了。
祈宴来的时候花大价钱买了这宗门,那几箱子钱还在,但他只想用自己的钱来置办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