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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听林涧月说了早上的事儿,心中警觉着,在祈宴开口前,一跃而起,率先亮了底牌:“宗主,我掏出来说不定比你还大呢,你别打我主意。”
祈宴:“……”
啥,你说啥?
芦花反而怔住了:“师兄没跟你说过我是男的啊?”
“你是男的?”
祈宴打量他挂满珠钗的发髻,“那你穿成这样,什么毛病?”
小金锤:“男的,原来如此,怪不得陆道长不避嫌,哎,瞎操心了。”
“我喜欢啊,宗主你该不会要我换回男装吧?”
芦花道。
“随便你,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这衔羽宗都是一群什么弟子?
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吧,他从眼前人发髻扫量到衣摆,还是没什么反应。
芦花循着他目光,却不知想到了哪里,把手往后一收:“宗主,我只切过手指,别的地方没有切啊,我穿女装只是因为喜欢。”
“切什么?”
祈宴没听懂这两者关系,“行了,你也走吧。”
已经不消验证,他对别人没感觉,只在道侣身边才有问题。
那种胀胀的难受,可又叫他想要更加亲近,他想起以前误食过一种草,明知道有毒,可食用后,神思愉悦,偏偏叫人流连忘返。
不想解开,心向往之。
午后,陆青余走来,邀他去房内。
祈宴随他走进房间,走三步,刚站定,耳边风声一凛,回头间,又是一朵花飞至面前。
这是一朵玫瑰花,娇艳欲滴的红色花瓣,比上次的位置偏低,正好落在嘴上,轻轻吻在唇边。
陆青余在门口暗叹:“还是高了,要正对心口,得再低一些。”
祈宴拈花而笑:“又送我花?”
他仍将花抛起,散落满室花雨,双唇轻轻碰了碰道侣的眉心,心中苦恼,这下该回什么礼物好呢?
如果把他这伏妖阵解了,告诉他不用担心,我在宗门外周给弄个防御能力强的,这可以么?
他思量须臾,还没开口,那容姻斋的掌柜在院外敲门,要来跟他们商议婚事流程。
两人走出,那妇人拿着小本子,一条一条给他们讲解,纳采问名过程都省略了,日子也已择定,掌柜来问小礼大礼是否按流程进行,祈宴表示能做的都做,婚事一定要风光,掌柜笑道,那就准备聘礼吧,祈宴也道,我所有身家都是他的。
陆青余始终垂着头,待人走后,对祈宴道:“其实不用非得成婚。”
“那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祈宴笑道,“谁人知晓你是我道侣?”
“你难道还要让众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