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显他们曾经无数次这样挑帘被叫进来,看黑甲红氅的少将军谢骍在忙碌处理诸般事情。
举止从容淡定,端坐凛冽军威。
秦显一瞬激动,和陈晏几个对视一眼,大家显然是想起同一样的旧事,一时颇激动,连想得最多的寇文韶都深刻觉得有了盼头,大家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敛情绪,快步入内。
大家都轻易而举找回了彼此曾经的位置,“啪”
一声单膝着地,齐声:“少将军!”
“快起来,坐,何事?”
秦显一抱拳,说:“禀少将军!
卢信义和郑守芳那边,还有其他的人的试探,俱已安排妥当,此事已无大碍了。”
很多人心知肚明这是谢辞,不知出于惊异还是什么心态,试探的人还挺多的,不过不少人仅限眼神和语言,但到了这份上,反而容易了,秦显几人忙碌中一番操作,已经把试探都挡回去了。
就是秦永最近忙碌得很,战战兢兢整天担心露馅。
不过这些就不管他了。
接下来,谢辞他们就北戎和蓝田案谢家卫这边的消息讨论了一个多快两个时辰,一直到午后才散。
谢云有些心疼:“四公子,不,主子,我替您卸甲,先敷药再歇息一会吧?”
他算看着谢辞长大的。
过去几多疼爱,谢辞差不多是家里最小的,家里人都最疼爱他。
别看谢信衷天天骂他,那是因为他调皮顽劣,受尽宠爱的孩子才有调皮顽劣的资本,每当他有长足进益,谢信衷表面严厉私下骄傲,大家夸他,奖励他;甚至谢辞把文先生问倒气跑了,谢信衷虽被气个仰倒,但过后私下怎会没一点自豪。
曾经谢辞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虽然家中老头让他跳脚,但他最大烦恼只是将来长大以后就要去北疆从军了,和小伙伴大概很久都见不上一回。
可一夕之间,这些就粉碎了。
谢辞连续鏖战,他不累吗?但他面没露出一丝倦怠,铠甲穿上就没卸下过,端坐在首席大案之后,全神贯注去分析去调度,去下每一道命令,挺直的脊梁从来没有松懈过。
失去父兄之后,他自己一个人,挑起了所有东西。
谢云可以想象到,今日军威肃穆和言出令行入木三分,每一字每一句,谢辞心里是怎么忖度过的。
谢云忆起昔日的四公子,再看眼前肩宽背阔笔直坐在大椅子上已一瞬长大得他快认不得的少年将军,才不过两年不到的时间,他一刹有点热泪盈眶。
但谢辞不感觉累,铁甲在身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反而心潮起伏。
他正在垂目沉思,听得谢云说话,才回过神来,点点头,站起起来。
卸下甲胄之后,他才感觉一阵深沉的倦怠,只不过上药之后,众人退出去阖上帐帘,帐内静悄悄的,他反而睡不着。
谢辞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想起的顾莞,心中思念如大潮浪汐,他立即翻身跳下地,想了想,套上靴子直接往她那边去了。
她应该醒了吧?
......
顾莞今早也有点睡不着。
翻来覆去,一是因为惦记荀逍那件事,第二却是……她想起谢辞。
其实顾莞隐隐感觉些不同。
但这种感觉一闪而逝,她又没什么确切的证据,然后她就吐槽自己,做人不可以太自恋。
没这回事别整这回事。
但总隐隐有那么一点影子,挥之不去,让人疑神疑鬼。
没错,顾莞是已经有那么一点怀疑了。
不过她确实很累,想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过去了。
一觉睡到半下午,肚子饿醒的,她赶紧爬起来穿衣服,一边叫人端饭,快饿死了。
然后啃了两个大馒头,肚子还没填饱,她就收到荀逍传回来的消息:非常顺利,今晚就能交易。
但谢辞那边已经散了,他终于有了闲暇,荀逍让顾莞务必要拖住他,天亮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往山坳那边去。
顾莞:“……卧槽,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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