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仍旧站在门前,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阮姐姐,进去了。”
谭善揪着她的衣摆,轻轻晃了晃。
阮妤看着那已经瞧不见两人的小道,这才垂下眼眸,她轻轻抚了下谭善的头,笑着应了声好。
……
而官道上。
两人策马半日,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春雷,然后就是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好在两人早有准备,拿起雨具穿戴上,霍青行怕包袱湿透便打算放到胸前,手触碰到一处地方却觉得不对劲,衣服是软的,而他碰到的那处地方却有些硬,他拉开包袱一角看了一眼,发现里头竟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沓银票。
“怎么了?”
身边传来阮庭之的声音。
霍青行这才回神,想到刚刚阮妤忽然问他要包袱,他那会还以为她是不舍,如今看来他的阿妤是早有准备,只是不想让他知晓罢了。
他其实并不缺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就有不少,也没打算要用阮妤给他的钱,可他的心还是软得一塌糊涂,他抬手把包袱带又系得牢了一点,而后把那一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可以离她更近一些。
这才握着缰绳和阮庭之笑说,“……没事。”
“那我们快点!”
他已经耽误了不少日子了,得快点追上大部队。
霍青行自然应好。
春雨之下,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扬鞭策马,溅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向长安的方向奔去。
*
霍青行走后没几日,阮妤便去参加了白竹和林景同的大婚。
他们的大婚就定在三月,白竹和林景同虽然一个是丫鬟,一个是账房先生,但因为由阮老夫人做主,他们的大婚倒也置办得风光,人是从阮府抬出去的,阮妤亲自给她上得妆,花轿又绕着江陵府走了一圈,一路上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竟一点都不比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成亲差,最后快黄昏的时候才送到了石人巷林景同的住宅。
白竹性子好,在阮府的人缘并不差。
加上这次由老夫人做主,又有阮妤这么一个靠山,无论是同她要好还是不要好的,但凡得空的,今日都来了,阮妤怕自己在,他们玩得不痛快,便只喝了几盏酒又和白竹说了会话便离开了。
她没有回青山镇。
担心她太晚回去路上出事,来前,祖母就和她交待结束后直接回阮府,阮妤也没拒绝,正好再过一日白竹便要去长安了,她还有些话要同人交待,索性便在阮家多住了两日。
她在阮家的这两日,依旧是窝在她祖母的院子,平日除了阮靖驰下学后过来,倒是也没见到阮家其余人。
事情却听了不少。
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少不得有阮微月和阮云舒的争执,不过前不久阮微月被罚了,这会还在闭门思过,怪不得她这次回来,阮微月没有到她跟前扮演“姐妹情深”
的戏码。
阮云舒也没有。
不过阮云舒自打上次在郡主府被她说过一通之后便一直都没再来烦她,青山镇也不回,偶尔过节倒是会托人送些东西过来。
阮妤觉得要是阮云舒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她无意和她争什么,这一世两人各走各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徐氏这两日没出现倒不是因为和她见面尴尬,而是在变卖一些铺子和田产,阮东山这次有祖母的帮忙,回长安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而且她听说庄黎来江陵府的那些日子,除了许府,也就来了一趟阮府。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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