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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责怪父亲,会让你心里好过一点吗?”
萧鹤被堵了回去,也想了想。
萧白舒若是责怪他愧对孟婷婷,他没有怨言,在感情上,他却是亏欠,可他没有纳妾,也没有做过别的事,倒也不算有什么亏心的。
“就算我责怪你,母亲也不会怪你。”
萧白舒突然说。
“以前我跟着母亲学商利往来,得空了她就会给我讲讲你们当初的事情。
我看母亲提起你时,总是心驰神往,对你多加仰慕,你在她心里是个救过她的大英雄。”
萧鹤有些意外。
这些话要是发生在孟婷婷初始他时,不奇怪,可时隔多年,还能被这样提起来,感觉完全不同。
似乎孟婷婷还没有死,他也永远年轻着。
“母亲那么聪明的女子,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但她只说你的好,说你们的好,那就是好的。”
萧白舒好像比他还要透彻一般。
“你待母亲好,我知道,她也知道,她都从未责怪你,我有什么资格怪你。”
萧鹤心里的石头突然落了地,欣慰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我也有事情想问父亲。”
萧白舒一直没有问出口,是怕陈毅的事情,伤了父亲的心。
但是陈毅死后,父亲一如既往,只是嘴边少了这个人的名字。
可多年的教导他比谁的清楚,父亲没有把陈毅当过外人。
因此,陈毅临死前那些话,才让他更为困惑。
“你想问他年年药喝那药的事情。”
萧鹤说。
萧白舒一愣,应下来:“嗯。”
“不管你听到了多少,都是真的。”
萧鹤坦然承认。
“······是你给他下了毒,他才会离不开那药?”
萧白舒难以置信地追问。
“是。”
萧鹤看向门外的满院春-色。
“武林盟主是我打下来的位置,白云山庄这是我和你娘辛苦半生建立起来的,他一个外人,十三四岁才进入我白云山庄,心比天高,想一个人独吞了这些东西,我知道他野心大,不给他上个枷锁,怎么能控制住他。”
“本来这解药,一年一次,不能根治,等我走了,就留给你拿去克制他,他能猜到是我下的手,也不枉我教导他这些年。”
萧白舒一时不知道怎么去衡量陈毅和父亲之间的感情。
他身上的梨花香,楚欲问过几次,他也是后来得到肯定才知道这是陈毅在他小时候就对他下过的药,毁了他,断了他练武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