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宁先是支走了荷露,后又甩开了侍卫,如今四周没有眼线环绕,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小迟,让她觉得无比轻松惬意,因此她可以无所顾忌地说:“从武门郡来的,姓慕。”
小迟猛地停下脚步,看向邬宁:“你,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还朋友呢,向你打听点事这么刨根问底?”
“不不,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他的仇家托你找他,然后……”
小迟以掌为刀,在自己脖子上来来回回割了两下:“干掉他。”
邬宁看小迟这样子,就晓得他认识慕徐行:“你的意思是他很多仇家?”
“……人活在世,难免身不由己嘛,你看,我们俩刚刚不就得罪了天香阁,天香阁的人现在一定在到处找我们。”
“哎呦。”
老鸨的声音突然在阴暗的巷子里响起:“公子还真有自知之明。”
岂止小迟,邬宁都被吓着了,震惊的瞪大眼睛。
老鸨手持团扇,故作婀娜的扭着肥胖的身躯,神情狰狞又嚣张:“在这霖京城里,没人敢得罪了我们天香阁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在街上,当我们天香阁是吃素的啊!”
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两个无赖,于老鸨而言已经算不上威胁,她话音未落,十几个打手拎着棍棒将邬宁和小迟团团围住。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公子既然抢了我的丫头……”
老鸨打量着邬宁,不紧不慢地说:“就得再拿一个丫头来抵上,我看,这位姑娘就不错。”
“是我抢了你们的人!
跟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她是仙姑!
很灵的!”
小迟扯了扯邬宁,一副我有靠山在,无所畏惧的模样:“仙姑!
你咒她!
咒死他们!”
邬宁快要被小迟逗笑了:“你真当我是仙姑啊。”
“你不是吗?你都知道我生辰!”
“笨蛋,那是因为我一说六月二十三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小迟似乎想不通她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坦白,脸憋得通红,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邬宁不愿挨打,也不愿小迟挨打,因此预备亮明身份,可手往腰间一摸,就愣住了。
她塞在腰带里的令牌呢???
啊,今日荷露同她一块出来的,她把令牌放在荷露那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