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宁可以肯定,“华氏”
与慕徐行脱不开关系,只是长乐二年的慕徐行还不懂得收敛锋芒,把动静闹得太大,引来了朝廷的蛀虫。
从那之后,他大抵看清了朝廷的形势,将这一切都隐于暗处。
现下慕徐行身在后宫,想如前世那般大肆敛财,必须要有邬宁的助力,邬宁只管把国库空虚的事实告知他,他自会设法出谋划策。
而“华氏”
商铺再度问世之时,邬宁断然不会再让它重蹈覆辙。
“若是想征伐北漠,得需要多少银钱?”
慕徐行盯着邬宁,仿佛只是好奇。
“嗯……起码要三十万两银子。”
三十万两银子,在富庶的霖京城真不算多,先帝在位期间曾查抄过一个七品贪官的府邸,单单从暗室中就搜出了八万两白银,只是,朝廷用钱的地方实在数不胜数,就算有这三十万两银子,也要先紧着水利、军饷、赈济灾民等要害,哪有余力出征北漠。
可即便如此,慕徐行还是为三十万两银子心惊了一瞬。
要知道,武门郡慕家乃代代承袭的官位,纵使比不过京城那些钟鸣鼎食的百年世族,在晋朝也勉强能挤进“五百强”
了。
然而慕迟离家时,慕总兵翻箱倒柜东拼西凑,才堪堪凑出三百八十两。
“竟然要这么多啊……”
慕徐行此刻的神情,真让邬宁感到怀念。
一旁的荷露瞥见邬宁微微上扬的唇角,顿时心领神会,悄悄抬起手,向外摆了一摆,宫人们便纷纷低下头,随着她退出殿内。
“小迟。”
邬宁非常没出息的,欺骗自己:“你今日这身衣裳,就和我在竹间庄第一次见你时一样。”
慕徐行敏锐的捕捉到了邬宁眼里染上的星点情.欲,分明知道不该顺应,偏心口又开始一阵阵的酥麻。
算了,不能再躲了。
思及一连让邬宁留宿三日的沈侍君,还有翘首以盼等着承宠的几个侍应,慕徐行干脆闭上双眼。
此举正合邬宁心意,她其实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看到慕徐行那双满怀心事的眼睛。
“小迟……”
她环住他宽而平直的肩膀,指尖轻轻划过他深嵌在皮肉中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