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山要打听邬宁的行踪,只有找荷露,而荷露与御前那些人不同,一定会将此事告知邬宁。
明面上是打听,实际和邀宠也没什么两样。
见慕徐行点了头,徐山便转身走出殿内,没几步,迎面碰上丹琴。
“小山,你上哪去?”
这种事不值得遮遮掩掩,徐山如实回答。
丹琴闻言,喟叹一声:“我怎么感觉常君升了位份后,反倒不如从前了。”
徐山明白她的意思,从前哪里用得着使这些暗戳戳的小招数,邬宁入夜前不管来不来云归楼,都会提前派人知会。
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
徐山其实早就预想过会有这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心里又怪别扭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一切都变了,变得很突然,却不突兀。
徐山一脚深一脚浅,踏雪行至凤雏宫,仰头望着面前巍峨的殿宇,真琢磨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
兴许,这就是皇宫,和六月天孩子脸一样变化莫测的皇宫。
“荷露姐姐。”
徐山瞥见荷露,马上抛开那些繁杂的心事,满脸殷勤笑意的跑过去:“荷露姐姐,你们几时从玉川回来的啊?”
问完了才瞧见荷露身后跟着一个俊美男子,是与荷露一起从凤雏宫里走出来的,徐山心中不禁猛地一惊。
除了燕君后,宫里这些侍君,可没有哪个进过邬宁的寝殿!
荷露注意到徐山的目光,笑了,转身对郑韫道:“你先过去,我同他说几句话。”
“嗯。”
郑韫扫了一眼徐山,缓缓走下石阶,那份闲庭信步的从容,仿佛这是属于他的宫殿。
徐山心里更忐忑了,待他离开后赶忙问荷露:“这是?”
“郑韫。”
“啊?”
“亏你在宫里这么些日子,不知道他?”
徐山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没听过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荷露道:“他原是太后身边的内侍,先前在玉川守陵来着,今日方才回宫。”
内侍!
太监!
徐山小小的为郑韫惋惜了一下,毕竟以郑韫的容貌和气度,比起燕柏也不遑多让。
不过既然是太监,就没什么可担心了。
荷露看出他的心思,忍不住提点了一句:“你可别小看他,太后在世时,御前的,尚宫局的,甚至朝廷的,在他跟前都得赔笑脸,见他就如同见了太后。”
“这么厉害?”
“他可是刚会走路起就跟着太后了,情份自然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