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陛下的交情也肯定也不能浅了。”
徐山试探着问:“日后,还不得压荷露姐姐你一头?”
“谁知道呢。”
荷露玩笑似的说:“若当真如此,还得劳烦你们常君多帮帮我啦。”
“欸,荷露姐姐对我家少爷好,我家少爷心里明镜似的。”
话至此处,已然足够。
荷露拍了拍他肩上的落雪,问道:“这大冷天的,你来做什么?”
“荷露姐姐可知,陛下今晚宿在何处?”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行吧,等我去给你问问。”
“好好,多谢荷露姐姐了。”
荷露进到殿中,替手持书卷倚在暖塌上的邬宁倒了一盏热茶:“陛下。”
“嗯?”
邬宁头也不抬。
“徐山来了。”
荷露轻笑了一声道:“真是仆随主性,他拐弯抹角的和奴婢说了一箩筐废话,就差把想让陛下去云归楼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估摸着是常君……”
邬宁打断她:“我知道了。”
依旧没有抬头:“你告诉徐山,晚点我再过去。”
荷露心里的困惑,实在不比徐山少。
她整日寸步不离的跟着邬宁,怎会看不出邬宁对云归楼那边冷淡了,可真要说冷淡,偏又是无有不应的。
虚情假意?以慕家那点兵权,没必要。
荷露暗暗揣摩,做出一个结论。
多半是腻了,但还有怜惜,不忍让那人难过。
徐山等了没一会,就见荷露从殿中出来,忙上前问:“如何?”
“陛下正忙着,说晚点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荷露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家少爷有几日不见陛下,一准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莫说邬宁,荷露都于心不忍了。
她自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一时得宠又很快失宠的妃嫔,那往后的日子可是真难熬。
何况慕迟曾拥有过帝王全心全意的爱。
“这宫里没有什么是老也不变的。”
荷露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到了徐山心坎里,徐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荷露叹道:“你们常君,虽然这阵子比刚入宫时稳重多了,可要讨陛下欢心,光稳重是不行的。”
徐山极为正色:“还请荷露姐姐给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