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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老花,把单子举得老远,越看越凝重。
眉头拧成个死疙瘩,一看殷天进来,急问,“怎么突然想到帽针的?”
“昨儿看了本时尚杂志讲国外的复古设计。
今天跟孙苏祺做了初步测试,之后会有更精准的试验,如果数据大致匹配,我会提交重新立案的报告。”
“你插手七中队的事了?”
殷天一愕,她算准老殷会知道,却没想到如此快。
这是扎了多少双眼睛在分局,对她虎视眈眈。
窗外黑云与狂风斡旋出了汹涌的海潮,殷天静静看着,不紧不慢,“嗯。”
老殷冷哼,“三个多月,倒是能忍,我以为你三天就得撂挑子不干。
为什么不商量?
“怎么商量,我问您,爸,我能出外勤吗?您说想得美,”
她转向张乙安,“我问您小妈,我想进七中队,您看我爸一眼,然后说不行。
这是商量的态度和氛围吗?”
殷天有些站不住了,向后挪了两步,靠着墙。
“你问了吗!”
“我预判了。”
“你……”
老殷怒视她,又恨恨瞪了眼张乙安,“预判预判,天天就知道预判,人心是活的,行为是无序的,大学的课都是怎么上的!”
老殷戳着殷天脑门,“七个馍馍顶一斤,你还不够头呢!”
殷天打掉他手。
“好啊,那敞开说,说明白!
您到底怎么想?我干文职?干一辈子,干|到死?我妈93年走的,我不记得她什么性格,但一女的能在那个年代把珠宝稳扎稳打攻占进法国和意大利的市场,是这个,”
殷天竖起大拇指,“您就更不用说了,仨钱买头蚂蚱驴,本事不高犟劲儿大。
您俩这种性格,凭啥会指望我是个软柿子?”
殷天扶着腰,慢慢滑着墙蹲下,她腰太疼了。
“起来!
站没站样!”
殷天快厌烦死这种居高临下地作态,佝偻着起身,“我迟早进外勤,您早该有这准备。”
她猛力捶着腰,步步逼近老殷,“无论您放多少双眼睛,没用!
您只要敢安排一双,我就敢戳瞎一双,您看我干不干得出来。
我刚知道西城的刘副队会杀鸡,杀鸡嘛,我也会,举大斧子呗,满身血呗!
谁他妈都甭离我太近,不然,惹一身腥。”
张乙安一瞅要起火,忙倾身帮她按摩腰椎,“有没有联系小和的亲戚?孩子在外闯,父母最忧心,要是他们说得过分了,别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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