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她开始准时吃药,积极配合治疗,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好转,医生也这样认为。
于是一年后,她出院了。”
她抿了抿唇唇,露出一抹有些惨淡的笑来,“结局是什么,你也知道了。”
商芸柔坐了大概十分钟便起身欲走,我送她到门口,她一只脚都跨出门槛,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回头问我有没有方麒年的消息,说他不见了。
其实今天下午没见他人,我就有些奇怪,但也只当他还没和商禄和好,或者身份尴尬,不便出席那样的场合,实在想不到他竟然又离家出走。
只是,这次不知道他仍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想通要走。
我说:“没有,前阵子我收留过他,但后来他同商先生回家了,我和他就没再联系过。”
商芸柔看着就像顺嘴一提,也没有要深问的意思。
她低头抚着自己微凸的小腹,脸上柔和的神采,与下午那幅画上梅紫寻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那就随他去吧,我现在也没有心力管别人的事了。
做了母亲后,很多事我都有了新的认识,也有了很多期待。”
大多新生命的到来,还是能带给人希望和快乐的。
我虽然没有做过父亲,但杨幼灵和北岩出生的时候,只是看着他们,我便觉得自己被一股蓬勃的生命力拉扯着向上,连平淡的生活,都像是染上了几分鲜明的色彩。
“预产期几月份?”
我问。
“十月。”
“是个好月份。”
不冷不热,晴天特别多。
希望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可以抚平商家这场历经二十多年的阵痛,带来更多明媚的颜色。
关上门,我一回身,发现卧室的门开了。
商牧枭倚着门,脸上毫无睡意,显然已是清醒多时。
“你都听到了?”
“那我就不跟你复述了。”
我去收茶几上的水杯,刚要直起身,商牧枭便像只树袋熊一样从后头抱住我。
“你才不是病人。”
他将唇贴着我的脖颈,黏黏糊糊道,“你是我的宝石,我的北芥,我最爱的……老师。”
我有些痒,笑着想躲,被他更用力地勒住腰。
“过几天等我监考完就能放假了,到时帮你一起搬家。”
他的吻不断漫延,从脖颈一路往上,来到耳廓。
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呼吸渐渐开始急促起来。
杯子里的水颤动着泼溅到了手上,明明没有任何声音,我的耳边却好像响起了冷水溅在滚烫铁块上的“滋啦”
声。
不仅是因为这样的天气两个人贴在一起感到热,也因为那逐渐被他唤醒的,开始蒸腾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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