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赃物,在得高的眼皮子底下,当场拿走一些,或者藏起来,风险太大。
能动手脚的,就是账目文书,即原始数据。
齐佑以前看过书吏这个行当的一些资料,他们常与与差役同流合污,坑壑一气,在文书上动手脚,捞银子。
越底下的人,对上面那一套看得越清楚。
赃罚库那点德性,他们更是门清。
抄家这么好的肥差,岂能不沾手。
齐佑开始时也不能确定,就故意随口提了句想要瞧瞧。
尼满与赵修毕竟心虚,当时就不自然了。
齐佑再一想得高的话,很快就知道何处有问题。
一个唱数额,一个应和一声,两个数字得高见对得上,就不会多加注意。
若是得高当场发现了两千一百两与两千七百两之间的错误,赵修还可以胡乱推脱,说是听岔了,或者一时手误写错了。
等到银子运回赃罚库,当然是按照账目上记录的入库,尼满轻巧就能将多出来的六百两拿走。
赵修担着大风险,只能拿到一成的银子。
剩下的九成,肯定不会全部落入尼满的口袋。
贪腐从来就是自上而下,一起贪。
大官大贪,小官小捞,互相包庇掩饰。
所以每次查贪腐,都阻力重重。
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查就是一堆。
毫不意外,查到最后,又查出了几处差错,比如金簪银钗的数目,账目与实际对不上。
齐佑看向福全,迟疑着说道:“二伯,您看.....”
福全脸色难看起来,叹了口气,挥挥手,说道:“把他们带下去吧,尼满带回京城送审,至于赵修,则交给林县令了。”
尼满与赵修被拖了下去,林义诚又气又怕。
虽然知道衙门的这些人手脚向来不大干净,可他万万想不到,赵修居然胆子大到如此地步,这么快就与尼满勾结上了。
赵修到底是他推荐来的人,若是福全对他起了疑心,以为他也参与了其中,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林义诚不由自主看向了齐佑,见他神色寻常,看不出什么情绪,心里更加忐忑,嘴里苦不堪言。
齐佑见状,暗自叹息一声,说道:“林县令,你去忙吧,赵修按律处置。
还是庄稼要紧,别耽搁了正事。”
林义诚一颗官心旺盛得很,眼下肯定清得不得了。
只是要做彻头彻尾的清官,就要有做孤臣的打算,还得会长袖善舞,左右逢源。
不然,指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
齐佑将此事推给福全,没打算插手如何处理尼满,以及清理内务府赃罚库的那群人。
自上而下都烂,官员那么点俸禄,他们都住着大宅子,穿着绫罗绸缎,奴仆成群。
银子从哪里来?
彼此都心照不宣。
齐佑叫林义诚回来,是想让他见识一下这些小吏的门道。
无法彻底杜绝,以后能多长个心眼,提防着他们一些也好。
林义诚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退了下去,福全前来看了一出大戏,也亲眼见到了齐佑的本事,不由得对他心悦诚服。
福全眼神在齐佑左腿上停留,惆怅万分,滋味莫名。
齐佑与他一样,他是眼疾,齐佑是腿疾,真真是可惜了。
不过,福全最终没能忍住,凑过去,神神秘秘问道:“七阿哥,你是如何看出赵修与尼满两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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