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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了,本宫每夜都想着先生,欲渴缠身,情难自抑……”
“够了!”
文卿偏开头,眉心嫌恶地皱起,“微臣没有断袖之癖,若殿下真心爱惜微臣,便请发乎情止乎礼。”
“真心爱惜……?”
公仪峻忽然发疯似的按住他的肩,咬牙切齿道:“本宫就是因为太爱惜你,这些年才不曾动过你!
不然你以为凭你一个残废,怎么能次次把本宫的颜面往地上踩?”
“太子殿下!
请自重!”
户部侍郎顾岱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一个钟堂。
春阳心急如焚地看着殿内,气喘吁吁赶回来的文念恩摸了摸春阳的脑袋,小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公仪峻阴沉地看着殿门口的两个官员。
一个顾岱,文系一派的寒门高官,要碾死不容易,但也并非什么棘手之事。
一个钟堂,世家大族的嫡长子,钟家明明是太子党,此刻居然来坏他的好事?
“本宫不是说了,没有其他事便退朝吗?”
钟堂皱紧眉头,正待说些什么,顾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道:“太子殿下,微臣和几位同僚平日都习惯和文大人一同下朝的,今日在殿外等候多时也不见文大人出来,便斗胆进来找找了。”
“本宫和文大人有要事相商,闲杂人等都给本宫滚出去!”
文卿却道:“如果殿下的要事是指方才那件事,那请恕微臣不能从命。”
“哎呀哎呀,文大人和殿下既是君臣,亦是师生,何必将气氛搞得这么僵呢?来日方长不是很好吗?殿下也知道文大人的性子,宁折不弯,虽说是殿下金口玉言,也得给文大人一些时间才好啊。”
顾岱拿出平时混官场那一套,又开始和稀泥,一边奉承公仪峻,一边替文卿开脱。
钟堂忍不住插话:“太子殿下应当品德贤良,怎能做这样强迫朝廷重臣的事?若晏清背后有世家大族撑腰,殿下还敢不敢做出此等荒谬之事?”
他的性情才是真的刚直,文卿顿感头疼,心想这下得欠好大一个人情。
顾岱脸上青了又绿绿了又青,回头眼刀像是想杀人:“你别多话——”
公仪峻从文卿身边离开,阴鸷地看着这位刑部侍郎钟堂,开口便嘲讽道:“若没有钟家,本宫今日便用你的血来洗这金銮殿。”
“本宫一定会在你父亲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钟大人。”
“那便多谢殿下了。”
钟堂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顾岱一拍脑袋,完了。
公仪峻忿忿离去,行至殿门,隔着数人意味不明地和文卿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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