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湛蹙眉,手里悠悠摩挲着一只扳指,看他的眼神变得有几分猜疑。
见状,纪永升心里捏了一把汗,气急败坏下劈头盖脸骂赵婳一顿,“你少在此处信口雌黄!”
他转头对许湛道:“相爷,此女狡诈,不可多留啊。”
“相爷,我手上有姓丁的留下的告密信,”
赵婳不苟言笑,顿了顿,强调道:“绝笔信。”
“那姓丁的临死前给我的。
我跟丁老三同车,路上遇到过一次劫匪,那次我们全商队的人险些丧命,许是被吓怕了,姓丁的便说有一笔生意要跟我做。
他说自己到京城是去见位大官做交易,值一千两银子呢!
他给我一封亲笔信,让我在路上配合他,事成之后就分我两成,给我二百两银子。
那信我看过了,确实值这多钱。”
见许相神色微恙,约莫是听进去了,赵婳又道:“二百两银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能在京城做官,家底少说也有上万两,花一千多两买平安,不亏。”
目光挪向纪永升,她继续道:“尚书大人,这事换做是您,您不心动?”
纪永升心急之下脱口而出,唾沫星子飞溅,“我心动做甚?!
少在此处挑拨离间!
相爷,此女子最擅挑拨,留不得!”
这女子接连两句都在问他,许湛疑心重,他派出去刺杀这女子的暗卫次次失手,她一句接一句把矛头引导他身上,许湛难免不起疑心。
这厢,许湛沉眸,将赵婳的话嚼了又嚼。
倏地伸腿,手肘撑在膝间,他笑道:“本相猜那信是不是不在你身上,要等你安然无恙后才能送到本相手中。”
赵婳摇头,语气轻快,“诶,相爷怎会如此想。
既然是场交易,我总得拿出诚意来,吊人胃口之事,我做不出来。
三百两,外加我这一条命,这生意搁尚书大人……”
“闭嘴!”
赵婳话未说完便被纪永升一声呵斥打断。
这浑丫头专带着他,纪永升快被气死了!
许湛:“这笔交易,我做。”
“相爷不可!
谨慎啊!”
纪永升阻止,一刀下去摸脖子了事,谁知道这浑丫头说的话是否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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