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下属有没有真正从中得到幸福,没有人会在乎。
“樱溪小姐似乎对你的前夫全是称赞。”
五条悟皱了皱鼻子,忽而又感慨道,“看来我也不懂女人心。”
“五条君请不要妄自菲薄,你和我前夫是半斤八两。”
“哈?”
他发出很大一声气音。
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点气?
“说错了,是云泥之别,你是白头发的云,他是黑头发的泥。”
“最后一个问题。”
面前的男人歪了歪头,“你讨厌你的前夫吗?”
“不讨厌。”
我坦诚地说。
说完这句话,我听到了太宰哼歌的声音。
哼的是他自己瞎创作的殉情之歌,难听至极。
“但也不喜欢。”
我补充道。
哼歌的声音瞬间消失。
“我受过他的照顾,也照顾过他,讨厌和喜欢,悲伤与快乐,所有的情绪都在离婚的那天一笔勾销了,他对我而言,就像一个普通的路人。”
我慢慢地说道,“与其记着过去的事,那我不如——”
既然给自己塑造了爱吟诗读书的人设,那么此处应当吟上一句诗。
“怜取眼前人。”
我望着五条悟的眼罩,肉麻地说。
五条悟气定神闲地吃着巧克力蛋糕,看不出神情。
等等,这家伙一直戴着黑布眼罩,完全遮住了视线,该不会和条野一样是盲人吧?
这两天我遇到残障人士的概率也太大了。
但五条悟健步如飞,能跑能跳,还会瞬移,难道——
他的咒术是像蝙蝠一样靠嘴巴发射超声波来辨别方向?
“眼前人?”
太宰重复一遍,站起了身,目光投向了我,“像这样吗?”
他站起来的高度比五条悟坐着要高,因此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变成了我的“眼前人”
。
我们的视线再次相交,他朝我稍抬下巴:“这位小姐,我从刚才起就觉得你很眼熟。
我们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
呵呵,当然见过,昨天还一起坐在楼梯上吃了晚饭。
由于我不能上二楼,太宰的脚也不能落在一楼的地上,因此楼梯便成了我们彼此都能进入唯一的公共区域。
“你认错人了。”
我别过视线,“我不记得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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