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兵说,“抱歉,我们连长现在不在。
您是谁?”
“我……我必须要找到他,请让他接电话。”
勤务兵有点不耐烦,“连长真的不在,您留个名字,我传达给他。”
“那他在哪?我在哪里能找到他?”
勤务兵说,“他在医院,您去医院找他好了。”
“哪家医院?地址是哪里?”
勤务兵当他是个恶作剧,“你他妈谁啊?”
对方似乎犹豫了很久,声音陡然飚大,“我不管你他妈是谁立刻让奥列格·叶罗赫维茨接电话!
和他说再不接电话尤拉·库夫什尼科夫活不到天亮!”
他喊得非常剧烈,勤务兵吓了一大跳,耳朵差点震聋,他咬咬牙,“你等着!”
说完把电话一扣,跑到隔壁休息间喊人。
奥列格从二楼摔下来一只手臂骨折了,轻微脑震荡,刚从医院出来才睡下。
被吵醒来火大得不得了,听到尤拉的名字只能按捺火气撑着那只没折的手摸到办公室里,“喂。”
尤拉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奥列格说,“尤拉?是你吗?”
“是我。
你能不能……来接我?”
他语速加快,“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但是我肯定如果我再呆在记者站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我现在在巴尔集市的西侧入口电话亭。”
最后,他犹豫了一下,放软声调,“拜托你,相信我。”
奥列格沉默片刻,“原地等我。
二十分钟后到。”
他挂了电话,单手开车横冲直撞开到集市门口,铁灰色的公共电话亭下面尤拉惴惴不安地抄着一个小背包东张西望。
他把车窗摇下来,尤拉三两步急忙跳上了车。
“有人跟踪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是谁。”
他通红着眼睛喘着气。
奥列格眼色深沉,“怎么回事?”
“先离开这里,我慢慢和你说。”
车子离开集市滑入市区大道,钻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知道这个人,有一次任务是我们连和炮兵配合,总指挥就是他。”
奥列格冷笑,“狂妄自大,极端主义,却被一帮新兵菜鸟奉为神祗一样崇拜。”
他说的是维克多·叶普拉夫斯基。
“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一个袭击者。
他在我幸存下来的那场袭击中用刀直接割断了一个士兵的头,就在离我躲着不到十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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