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他的脸,很清楚。
我试探了维克多,但他要么避而不谈,要么直接转移话题。
我觉得他有所隐瞒。
但是我没有证据说明他是不是和反政府武装勾结。
如果是,”
尤拉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我怀疑他也和那场袭击有关系。”
奥列格脸色一黑,“这件事你还和其他人说过吗?”
“没有。”
尤拉摇头,“谁也没敢说。”
“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嗯。”
奥列格单手打弯方向盘,“袭击郁金香队伍的事情全军都知道了,我们这些老兵看了都觉得太过了。
你怀疑维克多是奸细,为反政府武装提供我军情报,好让他们伏击郁金香队伍?”
“我只是怀疑。”
但以奥列格多年的战争经验,这里面有一个问题,“我觉得说不通。
我来这里六年了,和他们周旋过无数次。
伊斯兰教野蛮,但也有规矩,死者为大,这种事情是违背教义的。
如果他们不是疯了,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了解自己的敌人就和了解自己一样,“杀人依靠的是仇恨,但我觉得这种事情绝不会只是为了挑起仇恨。”
尤拉转过头来看他的侧脸,“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
维克多是狂热的好战分子,极右。
你说他通敌我都不太信,何况干这种事情。”
尤拉叫起来,“我说的是真的!
我干什么冒着生命危险骗你!”
奥列格装模作样捂了捂耳朵,调侃他,“宝贝儿,别一惊一乍的,没说不相信你。”
说完这话他就尴尬了。
宝贝儿是他从前对尤拉的爱称,熟门熟路到嘴巴边儿上说出来就跟吃饭喝汤似的。
尤拉更是脸色当即就不好了,拉开门就要下车,“停车。”
奥列格想都没想抬起骨折那条手臂就去拉他,“你他妈给我回——哎呦!”
疼得倒抽一口气。
尤拉一回头才见他袖子里裹着纱布,吓了一跳,“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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