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几乎每天都走40分钟的路程去她家里玩,她的妈妈也很会做饭,每天都会早起来做豆腐,然后用电动三轮车拉到菜市场去卖,一天6桌豆腐,一块豆腐一块钱。
他们家每天都有豆浆喝,有时我晚上回去还提几块豆腐干回去。
大年夜提前三天的时候,我妈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准备回家,陈圭奶奶送了我一件崭新的小棉袄,绿色的,抽腰的设计,腰带下面坠两个毛茸茸的杨梅球儿。
我爱死那件小棉袄了,那年冬天的第一件新衣服。
我要提及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很爱看书,故事会杂谈杂志微型小说恐怖故事杂谈人物传记我都爱看。
当然,数学课本绝对不行,有关数学家的人物传记我也一律不碰。
之前我经常去学校的图书馆借书,有一个系列叫做《鸡皮疙瘩》的外国奇幻冒恐怖丛书,我一个星期能匀出时间看一本儿。
看完后觉地又怕又爽。
那时候我没想到,10年后其中一部改编成电影了。
2015年上映的。
读书的时间是很可贵的,这大概是我童年养成的唯一一个好习惯。
各种内容我都可以接受,只要我投入其中,灵魂就立即随着字里行间的情感沉沦。
文字真能醉倒人。
陈圭的爷爷退休前是本市一所大学的文学教授。
他有一个自己的图书室,里面分成两个区,一个是他私人的藏书,比较珍贵,那个区的房间门是锁上的。
另一个区,就是普通的图书,名著以及现代小说杂谈之类的。
平时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进去,尽管陈爷爷老说我要借书的话可以随便去里面借阅,但是有两个条件。
一,书可以翻旧,但不能弄脏,里面的书页也不准备注。
二,从哪一排哪一层哪一格拿的得记录下来,放回原处。
过年我想借一本书回去看。
和我妈说了声,她也没意见。
去借书前我妈把我叫到一边,她拿出一个大红色的小绒盒塞在我口袋里说:“小桃,妈妈给陈圭哥哥买了个东西。
你上次把他的玉坠儿砸坏了人家都没要咱们赔,你把这个给陈圭哥哥,咱们虽然穷,可是做人要有分寸。”
我不愿意去,把盒子拿出来:“你自己去吧,我给他他肯定不要。”
妈妈把眼一瞪:“你这孩子,人家要不要是人家的事儿。
叫你去你就去!
这点胆儿还没有啦你!”
只得去。
不去也得去。
陈圭爷爷是研究古典文学的,特圭家的装修很古典,大概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不过书房装修地十分朴素,什么吸引人的装饰都没有,除了走进去,白色墙上挂起来封框的几个字。
丈夫不报国,终为贫贱人。
我一走进这图书室,总有些汗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