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刺的不行,劈的总行了吧!
我扬起手臂就要往凌霄身上大刀阔斧一斩,凌霄却忽然反手抓住我的手。
完了完了,我就说人生气了吧!
一定以为我故意在整他,这不是要给我一个过肩摔什么的吧?他这招擒拿还没接下招,我已经配合地扭过身子,以求把损伤降到最低。
凌霄拽着我的手,并没有把我的手反剪到身后再将我一脚踹跪在地上,只是提起我的手腕端详,末了说:“你没插紧。”
我扭头,才看见探测器的插头从插座里滑出来一小截。
“乔麦!”
老胡在咆哮,我重新把插头插上,没想晃了两下就又松了,果然是设备的问题。
“换一个呗。”
我朝老胡耸肩,“这两个不匹配。”
老胡让高大胖去拿一套新的探测器过来,高大胖磨磨蹭蹭地去了,我回头看凌霄,想顺便唠嗑两句,结果人压根不搭理我,转身就走了。
等高大胖把新插座拿来,我插好设备,跃跃欲戳,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要戳的人。
最后是在比赛录像那儿找着了凌霄,队草大人一个人坐在显示器后,大家闺秀般文文雅雅地叠着二郎腿,半弓着背,正专注地研究慢放视频。
我心想他还对这个感兴趣啊,还蛮可爱的,要是不来击剑队,应该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型的工科男吧。
我不动声色绕到他身后,抬起佩剑往他肩上一敲:“嘿,看什么呢?”
凌霄一愣回过头来,红灯亮了,亮在显示屏里,亮在他略带错愕的眼睛里,养眼睛得很。
别小瞧我啊,哥哥我也是会用赛前战术的人~
准备就绪后,老胡让我们列队,队员们布置完剑道又调试完录像,一个个累得灰头土脸,腰酸背疼地站成一排,听老胡说明比赛流程。
开篇都是老官腔,不管怎样先把我们贬一通再说,说我们训练还不够认真努力啊,让我们瞧瞧人家花剑和重剑的队员们啊,讲道理,人家训练的时候我们在训练,人家没训练的时候我们也在训练,怎么瞧啊?反正blahblahblah了半天,没刺也能挑出根长得像刺的骨头来。
我极力忍住一个哈欠,还是被老胡点了名:
“乔麦,打哈欠就大胆地打出来。”
“报告教练,没有打哈欠!”
“那你刚刚嘴张那么大干吗呀?嗷嗷待哺啊?”
队列里的人都笑起来,我答:“打的是喷嚏,被我憋回去了。”
老胡被我噎得哑口无言,厉害吧?和老胡顶嘴得讲求技术,你不能和他硬来,他就盼着你顶嘴,等你顶完他就会笑眯眯地打发你去扫厕所或者蛙跳。
老胡咳嗽一声,放过了我,对大家道:“比赛现场你们都看到了,以后的比赛都会照这个样子来,我简单地说明一下,你们有些人应该都知道了,这次比赛我们分两组进行对抗,每组六个人,念到名字的出列。
乔麦、高大鹏、彭宇宗、严诚、章庭。”
我在A组,凌霄和老七分在B组,虽然分了组,但是比赛时的对手都是老胡参考个人实力指定的。
譬如我和凌霄对战,老七就和高大胖成了对手。
所以表面是团体赛,但和正规比赛的团体赛没什么关联,这种对抗赛不讲究策略,纯粹是实力的比拼,哪边输了就要接受惩罚。
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凌霄的实力我心里也有底,这场比赛中唯一不确定的因素我觉得就是老胡了。
丫竟然要当裁判,妈的还有比这更黑的吗?!
比赛开始后我们席地而坐,我刚往地上一坐,屁股都还没落下呢就听见老胡喊:“第一组,凌霄、乔麦。”
有没有搞错啊,都不抽个签什么的?而且我们两个不应该压轴吗?!
我看向那头的凌霄,他显然也才刚坐下,不过什么也没说就站了起来,提剑走上剑道,我只好也起身。
在剑道上检查装备,这回确定把那坑爹的二手无线电探测器插紧实了,我瞧了一眼剑道那头的凌霄,他正戴上金属面罩。
看着黑色的面罩扣下来遮住他的脸,我的心一下就静了,这下剑道那头站着的不再是凌霄,不再是冰山又闷骚的队草,而是我日日夜夜渴望战胜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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