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他一边用毛巾抹了把脸。
“嗯,沈秋暝。”
裴钦宴显然愣了愣,“余杭沈家?”
沈秋暝挑眉:“如何?”
“你也是被你爹逼来的?”
此话一出,沈秋暝立时引其为知己,原来裴钦宴出自士族八姓之一的闻喜裴家,因是庶出,母子常被正妻欺压。
裴钦宴自幼羸弱,在家学中亦常被其他子弟欺负,偶尔一次还手,得罪了族叔。
其父苦于家宅不宁,便干脆将裴钦宴赶出家门,送入鹤鸣,眼不见为净。
第4章天地浮萍云聚散
两人彻谈一夜,少年人本就天真无邪,也不会藏那许多心眼,于是不过几个时辰,沈秋暝从裴钦宴那儿打探到不少河东士族与鹤鸣派的秘事。
“唉,朝廷之事我族叔从不和我爹他们这几房商量,就算我爹知道也不会告诉我这个庶子啊。
不过我心里清楚,家里虽然还号称钟鸣鼎食,可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裴钦宴小大人般皱着眉头,“太祖曾为公主向王谢两家提亲,当时士族自命南渡之后,哪里肯与蛮夷通婚?”
“皇家不是蛮夷……”
沈秋暝忍不住打断他,“只是和鲜卑牵扯不清而已。”
裴钦宴哂了一声,“我爷爷可不是那么说的,他说这皇族发自陇右,根本就不是华夏正朔。
可你听说没,元祐那场兵变正好也在颍川打了一场,啧啧,你是没见过,万里无人烟,千里尽饿殍,颍川赵家立时就不行了。”
沈秋暝心生庆幸,江南锦绣之地,自古兵戈战伐都少于中原,不然哪里有沈家几代安逸?
“然后呢?”
裴钦宴摆手:“赵家这次看来是元气大伤,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为图复兴,前几年把长房嫡女送入宫去,这皇家也是记仇,就封了个美人。
不过赵小姐那肚子争气,生了个皇子,这不,又把弟弟弄进宫去伴读。
河东其他士族都不和他们家来往了,觉得有辱气节。”
“未免古板,”
沈秋暝笑道,“再久远的士族,始祖也不过是平民百姓,谁又比谁门第高去哪里?”
裴钦宴连连称是,“师叔高见,我也觉得那套如今行不通,考那种风骨气节难道能吃饱喝足么?但大丈夫行于世,要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我还没想清楚。”
沈秋暝不禁把蒲团往前挪了挪,挨得近了些,“看得出钦宴你也是个豁达之人,虽然论辈分我是你师叔,但私底下咱们就不讲究了,你看这样如何,人前你给我几分薄面,人后咱们就兄弟相称?”
裴钦宴有些犹豫,“可这门规……”
“门规?”
沈秋暝坏笑,“诶,钦宴,我问你,你想下山么?”
裴钦宴抿唇,天人斗争中。
“你想吃肉么?”
这回裴钦宴不再犹豫了,直接起身作揖,“沈兄。”
无奈张知妄此人实在过于乖僻,连同为掌门高徒的林知非都与其不甚稔熟,低了一个辈分的裴钦宴又能知道什么?无奈之下,沈秋暝也只好按下心思,与裴钦宴继续称兄道弟起来。
第二日两人正准备起身去饭堂用膳,却见沈迆背着包袱,在山道上等候。
沈秋暝霎时便有些怅然,这个族叔虽常对他恶言恶语,可关怀之意却是溢于言表的,过去三个月两人一道赶路算是相依为命,到了别离时候,不免有些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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